目中,令狐滿月四個字所代表的地位和重要性,不管她當下是存了太多顧慮和緣由,還是始終無法敞開心扉,如他都會繼續付出,唯獨在與令狐滿月相處的這條道路上,他是如此的堅定不移,不曾懷疑過自己的感情和執著。
所以這一次,即便她是要翻天的節奏,他有預感,卻不會阻止。一切任由她發展下去,他有耐心,等到她的真性情暴露出來。
——
第二輛馬車,林東曜揮手讓年政送了一樣東西到第二輛馬車。
不一會,年政回來。
雨帽摘下,與年政一模一樣的外衣下,卻是滿月清麗悠然的面龐。
“你用了一招金蟬脫殼轉移林簡注意力,倒是不擔心你自己有麻煩,反倒是將麻煩丟給了我。”林東曜眸光清冷,語氣是他一貫的淡漠涼薄。
“殿下懂的不少,我不過是做了個手勢,殿下就知道我手勢的意思。”滿月換下衣服,自然的落在林東曜對面。
不引開林簡,難以進行下面的計劃。
所以她之前上馬車對林東曜打了個手勢。
上一世,林東曜曾自創了一套隱衛密語手勢,當時是林東合將林東曜逼至絕路的時候偶然得到的,這一世,滿月並不完全確定林東曜此刻已經創出這套密語。
如今看來,與她設想的一樣。
“這套手勢是我去年才創出,你如何得知?”林東曜瞳仁微寒,語氣清冷無波,可滿月此刻卻能感覺到莫名的寒氣在四周湧動。
馬車外雨聲嘩嘩,二人說話的聲音根本穿不出馬車,如果林東曜此刻動了殺機,她根本不是林東曜的對手。
“殿下身邊除了年政,還有四個經驗豐富的隱衛,排名第二的隱金五年前與林東合有過一面之緣。五殿下此次出行也帶了隱金吧。”
滿月話音落下,林東曜手中酒杯輕然滑落。
在他眼底不由得閃過一絲龜裂。
“隱金跟了我六年!”
如果連隱金都不可靠,那二哥的勢力究竟是滲透多深?
“隱金無父無母,表面看身家清白,否則五殿下當日也不會選擇將他留在身邊重用,五殿下不妨寫一封信給隱金,一試就知。”滿月此刻表面淡然平穩,其實也是在賭一次。
真真應了那句富貴險中求!
雖然之前她已經逐一取得了林東曜的信任,但從未在林東曜身邊挖掘過任何人出來,只有讓林東曜真正的認識到林東合滲透了多深在他身邊,才能徹底的取得他的信任,也為以後的合作更加方便順暢。
“如何試?”林東曜此刻是滿月熟悉的冷漠薄涼的性子,惜字如金,深沉難懂。
“找人模仿林東合的筆跡,就寫四個字:今虎午亭。”
滿月知道林東曜手下高手眾多,要找出一個模仿林東合字跡的人並不難。
“什麼意思?”林東曜語氣愈發的低沉。
看向滿月的眼神湧動而起的都是複雜深邃的情緒。
“林東合傳遞情報喜歡用暗語,就是俗稱的暗號,而他通常喜歡將時間地點以簡短的方式傳遞。今天虎斕山午時涼亭見面。現在距離午時還有不到半個時辰,五殿下只管安心等著看戲就好。”
滿月挑眉看向林東曜。
林東曜對她的信任和懷疑就在這一念之間。
但是透過上一世對林東曜的瞭解,他的心終究是不如林東合多疑陰毒。
滿月彎腰撿起地上白玉杯子,重新放到遠處。
林東曜沉默不語。
馬車內充斥著嘩嘩雨聲,唯獨沒有說話的聲音。
滿月的手即將離開白玉杯子的時候,林東曜突然抬手握住了杯子,他的手掌明顯比她的大很多,一半掌心握著白玉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