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鴻熹還在壓抑著最有一絲理智,不傷害這個曾經他最疼愛的兒子。
可令狐捷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令狐鴻熹打了,這比打在他的臉上還令他難以接受。
“父親!你——你打我?”令狐捷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令狐鴻熹。
二夫人也跳起來護在令狐捷身前,
“侯爺,這是我們的兒子啊!你怎麼能?嗚嗚——捷兒,你沒事吧?”
二夫人心疼的看著令狐捷,這會子流出來的眼淚可是貨真價實。
見此,滿月心中冷笑,面上卻一臉訝異震驚,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如此態度對父親說話!難不成你連父親都想打?”
滿月知道自己一旦說話,便是對令狐捷最大的刺激。
滿月話音落下,三夫人也緊跟著開口,“大少爺,你可不要好賴不分啊!今兒這麼多人都看到了,確實是二夫人不對!大小姐剛才說的沒錯,大少爺還是想著怎麼替二夫人求情吧!”
連三夫人都如此說,這對令狐捷來說更加難以容忍。
曾經的二房在侯府是何等風光無限,他走在侯府的任何一處都是昂首挺胸,絕不會是現在這樣!連一個三房都敢教訓他!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敢教訓本少爺!”
令狐捷咬牙開口,抬腳踢起腳下的一塊瓷器碎片,那碎片直直的朝三夫人飛過去。
滿月飛快的對鐵英使了個臉色,而她則是站在了令狐鴻熹的面前,佯裝保護令狐鴻熹,實則是為了擋住唐管家的視線。
“父親小心!”
滿月急忙喊了一句,這一句將唐管家和其他人的視線都朝她這邊拉了過來。
就在這時,鐵英袖中銀針一瞬飛出,不偏不倚打在三夫人膝蓋上,三夫人痛呼一聲倒在了地上,那瓷器碎片不偏不移的砸在了趙虞兒手背上。
“啊!好痛!”趙虞兒驚呼一聲,捂著血流不止的手背蹲在了地上。
她原本就是見著令狐捷揮舞鞭子的樣子怪嚇人的,生怕自己站在前面被殃及無辜,誰知不聲不響的躲在了三夫人身後,卻還是被誤傷了。
“你——逆子!”
眼見趙虞兒受傷,令狐鴻熹心頭怒火更盛。
原本他就對趙虞兒寵愛有加,再加上過去那些年對她的愧疚,令狐鴻熹自然是見不得趙虞兒有一絲一號的閃失了。
“大哥!就算趙姑娘現在沒有名分,卻也是父親帶回來的人!你怎麼如此欺凌她呢!你對我不滿的話,衝我來好了,欺負一個外人算什麼?”
滿月上前一步,昂起頭,冷聲質問令狐捷。
滿月的話可謂是一語雙關。
一聲外人深深地刺激了趙虞兒的心!也是在提醒趙虞兒,若想正式成為侯府的大夫人,現在倒是一個機會!如果她現在用點手段打擊一下令狐捷的話,令狐鴻熹心中一亂,立刻也就答應了她也說不定!
可那樣一來,得罪的可就是老夫人和二房了!
老夫人如此看重這個孫子,若是趙虞兒現在落井下石的話——
可如果不趁著這個機會開口,那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指望老夫人嗎?那個老太婆一直都在跟她打太極!一直都在拖著她!
滿月三言兩語便將趙虞兒逼到了十字路口上!
她現在必須做一個選擇!是更想當侯府的大夫人為此而不惜得罪老夫人呢,還是繼續哄著老夫人,卻不知道下一個如此合適的機會何時到來?
趙虞兒捂著手,淚眼婆娑的抬頭,人已經被令狐鴻熹攬入了懷裡。
唐管家急忙吩咐下人出去找大夫。
趙虞兒抬眼看了滿月一眼,見她目光清亮平靜,眼底卻是一泓深不見底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