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的確窮得厲害,杏花村那一代,就沒有一家是富的。手快才可以抓得到麻雀還有其他任何可以吃的東西。
窮人家的娃,都是這麼長大的。
巫佐是被杏花老祖幹掉的,出手如電,半點聲息都沒有,連殺氣都沒露出半點,讓鍾珍歎服不已。要是她自己下手的話,說不定巫佐會慘叫一聲才會死。
巫佐死了,鍾珍如沒事人一樣,從容不迫地走出一道道關卡。她一直走到城主府的外面都沒有問上半句,即使有人往前走半步,她便以施展少許威壓冷冷地看上一眼,讓守衛不得不退下。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愉快,好不容易當個高手,派頭當然要擺出來。即使是邪派高手,感覺就也很愜意。
鍾珍始終記得,當初師父嶽美善駕馭在玉簫從遠處飛到木婉寧的院落,將她從木離愁的手裡將她救出。那種不顯得山水,卻讓人不得不仰望的氣質,怎麼看都覺得厲害。
比起來這個弟子真是丟臉得很,從來都沒機會被人仰望。
邪修就邪修吧,反正懼怕和仰望兩個詞的意思,應該差不了太多。
鍾珍目不斜視,擺出大宗師的派頭,緩緩地出了城主府邸。因為這些石頭屋子都差不多,並且七彎八拐的,她中間還問了一次路,不過這並不損她的威勢。
應該吧!
守衛們欲言又止,等鍾珍走得稍微遠了些,便紛紛議論起來,卻得不到什麼結論。
大家都不明白,城主將女邪修帶進府中,卻沒有送出來,此時透著十二分的古怪。往常有元嬰修士前來,城主向來都會相送。可是他們沒聽見打鬥聲,也沒瞧見屋子被拆了。
城主是元嬰中期的大修士,即使這女修是個化神老祖,大起來怎麼也有個響動吧!
幾個守衛很快就決定趕緊稟告隊正,想問問這種事該怎麼處理。他們並沒有許可權進入城主府後方。
鍾珍一點都不在乎人家慌手慌腳的調兵遣將。這裡不是聖城,沒有大量的高階修士。如果邊荒老祖出現了,她還巴不得呢。
不是能天生剋制陰氣的佛修,鍾珍沒那麼擔心。
連化神期的劍修都弄死了一名,現在還有杏花在一旁幫手,怕什麼怕!
走到邊荒老祖的雕像前,鍾珍頓時又有些手癢了,主要是李懷虛在她身後的乾坤鏡裡煽動。
“將這個雕像給砸了吧,這裡的人瞧著肯定吃驚得很。”
鍾珍無言,杏花你和佛老是一家人嗎,一個喜歡暗地裡看戲,一個喜歡大搖大擺地唱戲。都是不甘寂寞的人,這可怎麼辦啊?
她最初本來只是來探探口風,如果有必要的話撈一票,能將西荒城的城主幹掉最好。好在巫佐簡直看著就好像一個洗乾淨了脖子,等著她上屠刀的肥豬,不殺了他簡直對不起自己這麼大老遠跑一趟。
要幹就打幹一場吧!
雕像旁邊有幾個信奉老祖教義的修士在打坐,鍾珍使出地痞惡霸的手段,對著其中一人踢了一腳道:“都給我滾,大白天的坐在外面打坐,看著礙眼得很。”
李懷虛在乾坤鏡裡大搖其頭,“鍾丫頭,你這兩下真是丟老祖我的臉,完全不夠兇惡啊!”
難道給人家幾腳,都是些無辜的人,下不了手啊!
幾個人都睜開了眼睛,莫名其妙地看著鍾珍,均露出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這些外來人就是不講理,總是會有一些高階修士們到西荒城搗亂,打亂此地的祥和。
不過他們都是一些築基修士,比守門的煉氣小修士好不到哪裡去了,即使心中憤怒,也不得不全體離開了。
這些人都習慣了邊城的平和,雖然害怕這名女邪修,卻並未去得太遠,都在目力所及的地方觀看。一邊看一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生怕被對方聽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