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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亂”便是那些門派修行者。四處尋找投機的機會,即使這般天寒地凍,也不忘躲在暗處。將原本就看不順眼的人想法子給弄死。
不管是寧國人還是蒙國人,都是同出一轍。
而“序”則是一干蒙**中計程車兵們。
寒風凜冽,夾雜著冰粒子的雨水漫天斜飛,裹著厚皮衣計程車兵依然如往常一樣。巡邏站崗。不敢有半分鬆懈。等到換班,才各自回去搓搓快要凍僵的手,打盆熱水泡腳,然後呼呼大睡。
軍中大營一如既往的安靜,除了獨孤破城這件營帳。
鍾珍的臉原本紅紅腫腫,此刻已經黑得發亮。吃下好幾枚上品解毒丹,總算吊住了一口氣。
這口氣還得是因為有獨孤破城在,拼著原本身受重傷。將雄厚的靈力輸入她的體內,幫助她吊命。
兩人都修習土行之力。便是朱子陵想幫忙,也因為所習乃是金行氣息,沒有任何助益。況且他只是煉魄十層,比不上獨孤破城已經是煉魂期,即便同樣是土行修者,仍舊是不夠份量。
軍中醫護也被叫來,竟然連是什麼毒都瞧不出。至於岑半夏,誰也找不到她到底去了哪裡,整個人消失不見,彷彿從來都不曾有這麼個人似的。
生死之在一線。
朱子陵心中恨極,那碗湯原本是給他喝的。幸虧一滴未沾,不然現在已經死了。
這是何種毒藥如此霸道,真讓人不寒而慄!
他身上備有不少上品丹藥,解毒丹都不下十幾種。用了最好了四種給鍾珍服下,仍舊毫無效用。如果不是有獨孤破城同修土行之力,又是煉魂期的前輩,這姑娘肯定死定了。
便是如此,看樣子也撐不了多久。
獨孤破城已經拼了老命,只等他靈力用乾淨了,還找不到救治的方法,鍾珍最後的那一口氣,肯定就得徹底斷了。
朱子陵將自己的珍寶袋翻了個底朝天,也尋不到更好的解毒丹,此時已經在拼命地從鍾珍的身上的袋子裡找。
他無比驚異,這姑娘到底做了什麼。
鍾珍進門的時候,胸前綁著個不小的包袱,裡面竟然全是珍寶袋,足足有二三十個。除此之外,靴子裡還塞著兩個大型的,裡面塞滿了靈晶。
姑且不論龐大的靈晶數量,雜七雜八的法寶物件,完全可以去開一家不算小的雜貨鋪子。
也就是驚奇了一瞬間,便想明白了。此女被木家懸賞,追殺她的人那麼多,想必都是從那些人身上給撈來的。
獨孤破城突然冒出一句,“不知長生果有沒有用途,上次她給我服用了一枚,說不定珍寶袋中還存了一枚也不一定。”
將所有的玉盒全部開啟,終於在一個小盒子裡,發現了被啃得只剩下小半個的靈果。因為放置得太久,已經乾乾癟癟,紫中帶黑,實在看不出是什麼靈果。
瞧著太過難看,甚至不知道還有沒有藥效。
不過看此果的顏色以前應該是紫色,或許真的就是長生果也不一定。
此時也不能計較這果子是否乾淨,朱子陵皺著眉頭略微咬了一小口,發覺入口生津,一股生機直透舌尖。
他自然不會如鍾珍救治獨孤破城那般,用牙齒一口一口地咬下來,餵給人吃。取出一柄匕首,將這一小半個長生果,切成小塊小塊的。掰開她那張腫脹如肉腸的嘴,將靈果強行塞了進去。
好在有獨孤破城不停輸入靈力,長生果入口即化。將乾癟的小半個果子全部喂光之後,鍾珍面上的黑氣淡了不少,連氣息都比先前要粗了一些。
獨孤破城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這算是活過來了?”
朱子陵點點頭,“看來是死不了,她這條命還真大。被木家那個花間閣的長老追殺,出了五萬靈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