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間,“我今年還不到三歲,也不是那麼好騙的,姐姐你千萬不要相信這人,他真是從頭壞到腳,渾身生瘡的那種壞。”
從那些修士口裡,小鬼聽過一句話叫做頭頂生瘡,腳底流膿,是形容一個人極其之壞的。他卻忘記原話。隱隱記得是這麼說的,便直接套到李懷虛的身上。
“信不信由你。我堂堂老祖,雖然經常幹些不怎麼上臺面的事。卻也不是喜歡丟下同伴不理的人,而且向來說話算話!”李懷虛露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很坦然說道。
鍾珍半個字都不信,即使師父以後真的到了煉身期,恐怕李懷虛早就忘記曾經的承諾,肯定不會去找她。
不過為了獨孤破城,盧瑾瑜。陳前輩,馬洛師兄他們不被這兩人給吃了,她還是得想方設法去外面尋些能補充元神的東西。給小鬼和李懷虛當食物。
嗯,還有朱子陵,也不能讓他們吃了,鍾珍在心裡又補充了一人。
至於這些熟識的朋友是否有外界修士的精血。誰也不曉得。如果沒有外面的精血倒還好。可以活得壽終正寢,不會飄入小空間裡。可萬一如她這般,肯定會被小鬼一把撈在手裡可吸收了。
鍾珍心想,散去的魂魄,如果沒有被吞噬了,未必真的會散掉,說不定還能留下點什麼。就好比男阿婆那樣,尋個痴呆的人直接鑽進去。還能活下來。
外面山洞再無旁人,鍾珍步入鏡外。
她全身上下的珍寶袋全部都給李懷虛給搜刮走了。就連衣服都只讓她穿一件薄薄的內衫單褲,光著腳丫子。
原因很簡單,為了怕她一出去就不回來。
李懷虛本來打算將她全部給扒光了。鍾珍拼死拼活也打不過,無奈之下將匕首都放在脖子上了,“你要敢強行脫光我的衣衫,現在就死給你看。”
有的事可以忍,有的事卻是決計不能忍,大姑娘被人扒光了衣衫,以後不用再做人了。
雖然明知道她肯定不會尋死,可是匕首都架在脖子上,逼到這一步,李懷虛想了想,大家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蚱蜢,鬧得太過了不像樣子,往後還有不少事要求她,以後不好共事。
小鬼卻是猛盯著鍾珍看了許久,嘴角流下一絲可疑的唾液說道:“原來姑娘家穿這麼少很好看啊!”
這哪裡是個什麼孩子,真是氣死人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就被鍾珍踢了個大跟斗,從小空間的這頭滾到那頭,直接撞到牆上,半天沒起身來。小鬼雖然不懂得打架,但是身體卻很結實,怎麼捶都錘不爛,似乎他也沒覺得疼。
站在石洞裡,鍾珍用手摸了摸鏡子,卻發現手直接穿了過去,根本碰不到此物。
“豬都沒有你蠢,剛才教了你半天了,凝神用你的魂魄之力,不要想著用手。你對於外面這個世界來說,是處於存在與不存在之間。”李懷虛在鏡子裡大叫。
“我只是先試試,別瞎嚷,會讓我分心的。要不你來,我回去了。”鍾珍沒好氣的說道。哪裡能那麼快就適應這外頭的東西,總得有個適應與過渡的時間。
剛才在鏡子裡,她已經能夠碰到李懷虛了。李懷虛的靈體只有半個,比起她與小鬼,更加趨向於虛無,因此直接用手碰不著。
她試了許久,慢慢摸索出一點門道來。方法有點像她在打鬥的時候,以魂魄之息來感應周遭動靜相似,然而這次不是感應,而是要實實在在地去觸碰。
“我摸到了!”鍾珍驚喜地一聲驚呼,不料這麼一分神,手一下子又穿過鏡子,又白做工了。
裡面的李懷虛和小鬼齊齊發出嘲笑聲,她彷彿還聽到小鬼撲通倒地的聲音。
足足花了差不多一天,她總算能將手握著鏡子,感受到此物的實體。質地帶點金屬又彷彿是玉石,而且含有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