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活的腦子一轉,她立刻知道他真正想問的事,於是無所謂地搖搖手,“你說記小過的事嗎?我已經知道了,恭喜你逃過一劫,學校的不公平我早就領教過了,不會怪在你頭上的啦!”
原以為自己又要解釋個半天,因此他有些意外這回她這麼明理,“那真是太好了!”他忘形地抓住她的手腕。
“啊!痛痛痛痛痛——”孰料舒亦庭不僅用另一手拚命打掉他的抓握,還附帶一連串的慘叫。
“你怎麼了?”他瞧出不對勁,輕輕地抬起她的手,並拉起她的袖子——“你的手怎麼了?!是誰弄的?”見她傷痕處處,他頓時心火突生。
舒亦庭沒有回話,逕自低頭整理衣袖,反倒是一旁的江水藍用她輕柔的嗓音陳述沉重的事實,聽得他眉心的結越打越緊。
“你等我一下。”他繃著臉轉身就走,丟下兩個錯愕的女孩。
舒亦庭疑惑地望著他的背影,“他想幹嘛?該不會要去打我媽吧?”
江水藍因她的話輕笑出聲,“怎麼可能,不過……”她輕輕用肩頭頂一下好友,打探的眼神在她身上溜來溜去,“小庭,傅書緯他是不是喜歡你?”
“轟隆”一聲,她當下像被十道雷打在頭上,臉上瞬間竄起的高熱差點把方圓百里炸為平地。“沒……沒有啦!你怎麼會這麼想?”她撫著雙頰否認。
好像有人心虛了。江水藍勾著詭異的笑容問:“沒有嗎?可是我注意到嘍,明明是我先認識他的,可他卻親密地叫你庭庭,只叫我江同學,還有,從昨天的事看來,他好像非常關心你唷!平常人應該不會為一個普通同學強出頭吧?”
“是嗎?你不、不要亂說啦!他對每個同學都很關心,我可不覺得他喜……喜歡我。”
“是哦!會不會是你神經太大條沒有發現?”瞧好友原本粉嫩的雙腮現在紅得像顆蘋果,江水藍詭異的笑容依舊,不過在看見傅書緯從遠處小跑步回來後,她馬上識趣地不再多話。
“庭庭。”傅書緯走近她,不輕意地瞥過她的臉蛋,“你的臉怎麼這麼紅?”
“沒有啦!你才沒有喜歡……不,我是說,我的臉哪有紅!”明顯的謊言召來兩道懷疑的目光,舒亦庭結結巴巴地轉移話題,“是……天氣太熱啦,對,今天好熱喔!”
“大太陽的你穿長袖當然熱。”他憐惜地執起傷痕累累的玉手,小心地捲起她的衣袖,然後從口袋裡拿出一支藥膏,輕柔地為她抹上。“這是我去找護士阿姨拿的,她說這是用天然蘆薈製成的,你的傷痕才剛形成,抹這個才不會留疤。”
他的舉動讓舒亦庭的酡紅更甚,看到旁邊江水藍的曖昧神情,她頓覺腦袋一片混亂,都快爆炸了。
“好,雙手都抹了,你哪裡還有傷痕?”傅書緯認真地尋找她身上其他受傷的地方。
“不用了啦!”她都快羞死了,怎麼可能繼續讓他上藥?
“不行,你們女孩子不是很重視這個嗎?你的面板這麼好,留下疤痕就太可惜了。”
“哎唷!我其他的傷口在背上,還有大腿啦!那……那裡我請小藍幫我就行了。”
“小庭,人家傅同學這麼熱心,你就讓他代勞嘛!”江水藍忍不住出言調侃,並在心裡想著這兩個人的互動實在太有趣了。
這會兒換傅書緯不自在了。他剛剛只顧著擔心,一下子倒忘了男女有別,現下被江水藍一提醒,連忙把藥膏塞給她,“那就麻煩江同學了,上課時間也快到了,我先回教室,你們先到廁所或保健室去擦藥吧!”
不愧是爸爸稱讚有加的人物,考慮得真周到。江水藍斜覷身旁熱度未退的好友,忍不住挑了挑秀眉。
偏偏就是有人神經很大條啊!
“報告。”傅書緯踏入教官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