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還是很害怕她,不敢反駁說自己不噁心,並且自以為很會分析地認定她認出自己來了,只得顫抖著問:〃你……你是噩夢夫人……?〃
〃哦,不簡單。〃新娘子略顯詫異,重新繞著他轉了一圈,〃你怎麼會知道噩夢夫人?……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我……!〃王樹林這才意識到說漏了嘴,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我我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新娘子瞥了一眼他的制服:〃難怪,你既然是執法員,鋼谷執法隊也應該說過白新月的事。〃接著,她目光一頓,露出淡淡的笑意,一字一頓說:〃可惜,你猜錯了。別拿那個不要臉的老賤貨來跟我相比。她是噩夢夫人,我就是烈火女王!〃
她本來就可以是豔絕塵寰的美人,王樹林在見到她之前絕沒想過真的有人會長得完美無瑕,可這淡然一笑固然的確是風姿綽約,卻同時也有一種傲視千年萬國的雄渾霸氣,不輸於歷史上任何一個用文字和影視記載與傳播的男性帝王,就算劉佳男是掌管幾十萬工人的大企業女總裁,與她相比也僅僅是鳳凰面前的天鵝。於是〃烈火女王〃這句遊戲臺詞一般輕浮的話卻被她說得霸道無比,似乎在這一瞬她的身體四周空氣也在燃燒,整個屋內急速升溫,王樹林當即心頭一沉,不敢直視她的眼睛。
〃你長得像他,恐怕將來會替他受很多罪,他有很多仇人……〃新娘子自顧自地說,也不管他是否聽得懂,〃你先遇到的是我,那是你的福氣。我看在你模樣的面子上,就不把你點倒了,你幫我辦點事。〃
這時候形格勢禁,王樹林縱然再好奇也不敢追問她說的〃他〃到底是誰。雖說他很不甘心自己穿著制服卻被壓得抬不起頭,很想站起來大吼一聲老子憑什麼聽你的,可他本來就所剩不多的底氣,早已隨著回憶起槍根本沒上子彈並且就算上了也不會開的事實而煙消雲散。
〃什麼……什麼事?〃
〃門外的所有人都昏過去了,不過老放在外面會被人看見,你把他們連同那紅色轎子全部拖到屋內。〃
這話雖然並不是嚴詞厲色,可實際上已經是根本不容他反駁分毫的命令。於是王樹林只得挨個將他們拖進來,直到最後將大轎子拖進來關上門後,已經累得氣喘如牛,整個人背靠牆癱倒在地。他心裡很清楚,這地方被劇組最少包租了整整一天,而且位置偏遠,也沒幾個人經過,再說自己就是執法者,有了自己在這兒,誰還會來這裡瞧一眼?這下可就完全由著這個女人擺佈了。他琢磨著,這女人就是大家口口相傳的特殊人類……解禁者,只是似乎她可要比那殺熊少年和郝明亮厲害多了,只怕郝明亮本人在這裡,或者再來十個二十個,都不見得是她的對手。可她又自稱不是噩夢夫人,那她到底是誰呢?按照她的本事來看,只怕也是解禁者四大組織裡了不起的人物,身份這麼高也沒必要對自己一個無名小卒撒謊。再者……自己到底像誰呢?不像我爹還能像誰?那我爹難道也認識她?可我爹一點兒也不瀟灑啊!
但他對她並沒有多大惡感,一來自然是因為她美豔無比,這對任何男人都是很大的言秀惑,何況他是個常年吃素的老光棍。二來是她沒有殺人,而是隻把他們點暈了,這就比灰羽山的那些變*態殺人狂強多了。王樹林本以為點穴都是武俠小說裡常規的胡扯設定,沒料到居然親眼見識到這種本領。只是就算文學影視作品裡的點穴都也總需要用手碰上去點,而這女人只是推了一下空氣一般,就把在場四五十人全部點趴下!王樹林有點懷疑,這是不是也在拍電影,而且是臨場發揮把自己也拍進去增加真實感?他到處瞄著看看又沒有隱藏的攝影機鏡頭,但又一分析,覺得還沒有哪個劇組敢開鋼谷執法員的玩笑,不由得一陣頹喪。再說,任何劇組都不可能瞭解〃噩夢夫人〃的秘密,由此可見這的確是突發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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