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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竟然真的敢,是篤定了她不會有事沒事去點他看情緣麼?他竟然真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綁著一個別的女人,卻每天都陪在她身邊,與她說黏黏膩膩的話語,與她做親親我我的事情,甚至還敢說喜歡?
真是好極了。
不往又感覺到一陣劇烈的頭痛,就在這當口,她瞥見嗣音發來的訊息:“哎,你們女人啊,還是小氣。”
升騰不止的怒氣已經無法讓不往平靜了。
“小氣?你覺得這叫做小氣?好,真是好極了。一個人跟我說著喜歡,每天與我做著這樣那樣的事情,而這個人是別人的情緣!倒過頭來,竟然是我的小氣,真是太棒了!”
“你不要這樣嘛。”
“那我應該怎麼樣!!!”
不往直想撕了他。
“不往……”嗣音顯然語氣是弱了,“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很氣憤,但我只希望一件事,你不要因為這個就判了我的死刑好麼?不要這樣草率。”
“草率?”她笑起來,心裡有幾百萬分的不服氣,他憑的什麼,從哪裡要來的資格與她說不要?妥協退讓於這種原則性的錯誤,她沒有將他拉黑,而選擇在這裡繼續與他說話。不往幾乎可以立見,以後發生的一切或撕心或裂肺,都統統要怪到她自己頭上。
她該的。為著她如今的軟弱與不捨,她理所應該。
當意識到這一點,不往突然就心靜下來。
再壞的結果,無非是,攜手看一場飄渺燦爛的煙火,既然是她選擇看的煙火,那麼那些煙火落到臉上的火星與灼膚之痛便也是她選的。
“為什麼?”不往閉上眼睛,覺得累極了,“為什麼你可以做到這樣?”
“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情緣沒有任何意義,它什麼都不是。”
“是嗎?所以你一早就把話都說盡了,那麼現在我該說什麼?徒勞無功地跟你說,不是的,情緣在我心裡是有意義的,而且這份意義是因為你而生的意義?還是要說,好的,情緣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我們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吧?”
“不往……”
“嗣音,你該好好去想想,你是不是真的如你所說那樣喜歡我?你真的等了我一年嗎?而不是找了一個妹子和你一起等我?我真的是你的唯一和絕對麼?如果真的是,那那167天3小時又是什麼?”
“我確信你是我的絕對和唯一。正因為如此,你永遠不會是我的情緣。”
“噢,所以我可以是你的女朋友,而她們可以繼續是你的情緣麼?”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在你發現之前,我就跟她提過了,死情緣的事情。我知道是我的錯,是我作的孽。”
“不,不怪你。是我作的孽。”不往又輕笑起來,“不過幸好,我們之間還什麼都沒有,我也沒有什麼立場與身份來責問你。你可以繼續跟她情緣,我退出。”
“不要。”
“我不想被人指著鼻子說,你看就是那個女人,三了那個藏劍和那個秀姐。你這種行為,會陷我於何種境地你想過麼?你說你喜歡我,你想要我做你的女朋友,你都不在乎我會陷入那種境地而那個始作俑者是你?你拿什麼來告訴我你喜歡我?”
嗣音百口莫辯。
“我只求你,不要就這樣輕易離開。”
不往終於沒有將他拉黑,也沒有離開。
她自然是鄙夷自己的軟弱的,又不能遏制地期待著他的不同,期待著他話裡的真意。她在自己的海鰻外掛宣告裡寫了一句“要麼,不開始”。
也是在這之後好些天,她再次去點嗣音的情緣卡,那上面乾乾淨淨沒有名字了,宣告處寫了一句:“要麼,一輩子”。
不能說她是一點感動也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