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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大家都在討論。”

他朗聲說道,展現了典型的美式風格。財前恭敬地和周圍赫赫有名的學者和夫人們握手致意後,說:“能受邀參加本會,聽到您如此的稱讚,令我感到無比的喜悅和無上的榮幸。”

站在斯坦利教授旁的比希納教授說:“對於你不受傳統手術方式束縛,利用獨特的創意和嫻熟的技巧研發獨到的手術方法並獲得成功的優秀才華和能力,我感到很欽佩。”

世界級癌症學家比希納教授的這番話,一時間讓財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他隨即用德語恭敬地表示:“對我而言,比希納教授的鼓勵也是無上的喜悅和光榮。”

“學會結束後,你會在德國久留嗎?”比希納教授啜了口酒問道。

“我也希望可以多待一段時間,但還有許多病人等著我早日回到日本,所以,很遺憾無法久留。我希望能夠在回國之前的短期間內,有更多機會見識見識德國的先進醫療技術與裝置。其中之一,就是比希納教授領導的癌症研究所,非常希望有機會拜訪。”他熱切地提出要求。

“沒有問題。但目前還沒有建成,一旦建成後,這個單位將具備所有與癌症相關的綜合研究部門,我想,它將是一所世界級的研究所。”

一向被認為不好打交道的比希納教授如此欣然應允,周圍的學者紛紛露出欽羨的眼神。財前努力剋制內心的激動。

“我離開日本時對此熱切期待,沒想到這麼快就獲得您的准許,太讓我喜出望外了。”

他以日本式的禮儀深深地鞠了一躬,便不動聲色地離開了比希納教授。

財前看著大家為自己乾杯,想到自己的特別演講出乎意料的成功以及將在慕尼黑大學舉行觀摩手術,接二連三的榮譽不禁令他感到滿心的沉醉。他喝了好幾杯酒,抬眼望向窗外。夜色中,內卡河閃著黝黑的波光,默默地流淌著,對岸的街燈為內卡河岸鑲起璀璨的邊框。他突然想起出發前,和慶子在舞子別墅看著淡路島的美麗夜景時,她曾說,在燈火闌珊中,隱藏著一盞不吉利的燈光。財前的酒一下子醒了,似乎有一道陰影在這份榮耀前一閃而過,但他立刻甩了甩頭——自己這麼成功,怎麼可能出什麼差錯?想到這裡,他再度覺得對岸彷彿寶石般閃爍的每盞燈光都在為自己的成就而祝福。

國內的噩耗(1)

一到慕尼黑機場,之前在海德堡分手的蘆川和波爾夫教授研究室的人員已經在機場迎接了。蘆川一看到財前,立刻跑上前接過行李。

另外一位和蘆川年齡相仿,但個子較高的研究員則說:“財前教授,歡迎您。慕尼黑大學醫學部外科的所有成員,都十分感激能有機會觀摩您的手術。”

他臉上泛著紅暈,說完,立刻引領大家前往停在機場門口的汽車。

財前一坐上車,身體便重重地倒在坐椅上。昨晚在柏林的一夜風流,在他身上留下了鉛塊般沉重的疲倦。蘆川關心地問:“教授,您氣色不太好,是不是旅途太勞累了?今天將施行的觀摩手術已經引起了很大的反響,除了要求您施行手術的科系以外,許多內科、小兒科、面板科的學員也提出了希望觀摩手術的申請,擠不進觀摩室的學員只能集中在小禮堂內,從電視螢幕上觀摩。身為內科研究員的我也感到無上光榮!不過,您好像不太舒服,身體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即使我的身體狀況再差,一走進手術室,就會渾身精神抖擻。而且,我的手指和我身體狀況無關,會自己正確地動作。”

財前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對自己在極度疲勞的狀況下動手術也有些許不安,“萬一……”的念頭掠過了財前的心頭。他重重地甩了甩頭,似乎想要甩去這些雜念。望向窗外,車子已經進入慕尼黑市區。前後左右都是整齊的石塊道路,車流量也逐漸增加,隨處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