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相反,他們隱約感覺到了一絲不對,這座營寨,一排一排的營房,可以容納上千人,據山壁而建,易守難攻,出入都只有大m&n一個方向,但這麼多人馬站出來,把營m&n堵了個水洩不通,又是搬運柴火,又是運送糧食的繁忙景象,讓人看了都以為他們在賣力幹活,但實際上,卻阻塞了入口,堵住了將要到來的眾人。
果然,沒過一會兒,前面的探路計程車卒便滿頭大汗地回來報信:“不好了,我們的車馬進不去!那些老兵說,讓他們搬完了東西,再放我們進。”
“什麼?讓他們搬完東西再進?”
“是這樣說沒錯!我們到營m&n口看過,有兩輛馬車的車軸突然斷了,幾麻袋的米都灑在地上。”
“米灑在地上?難道今天是發餉的日子?不對,怎麼會這麼巧?我們來,他們的車軸就斷。
眾人到了營m&n前,突然就發現自己被堵在了外面,柵欄高高豎起,深達三尺的壕溝,佈滿倒刺的尖柱林立,令人望而生畏。
一群身穿布衣的壯漢蹲在地上篩米,場面有些滑稽,但眾人卻笑不出來,因為他們的大隊糧草輜重都運不進去,那些壯漢死活不肯挪開,說是怕他們糟蹋了糧食。
“各位公子,這是老兵們在給咱們立威呢。”孫明允身邊的一名護衛,突然說道。
呂陽認得這個護衛,他的名字叫做曹蠻,是孫氏兄弟從老家裡帶出來的忠實僕人,孫家一直豢養的食客,曹蠻的祖輩,父輩,乃至曹蠻一代,都在替孫家賣命,但和自己不同的是,曹蠻並沒有被賜予主家姓氏,簽下子子孫孫永遠為奴的賣身契。
不過實際,也和簽下了賣身契差不多,凡是世家,都擁有這種死忠奴僕。
這個曹蠻,因為以前上過南荒戰場,所以這次孫氏兄弟投軍,被帶了出來,隨sh&在側。
“曹蠻,怎麼回事?你說。”孫明允問道。
“對了,曹蠻,你以前也是上過南荒戰場的,跟我們說說是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就這樣堵著,不讓我們進去嗎?”孫士傑略帶好笑道,“難不成,這幫老兵在玩過家家不成,想要立威,也用不著用這種手段吧?”
“四公子,你錯了。”曹蠻正s&道,“軍中無小事。”
“曹蠻,這裡面可有什麼玄機?”呂陽問道。曹蠻的話中,隱約透出一點危險的意思。
“呂公子,這件事情,和你牽連最大才是。”曹蠻一直陪在孫氏兄弟身邊,自然也和眾人一樣,以為他是呂府出來的表公子,因此言語之間頗為恭敬,“你可知道,軍規依循古法,一直都有‘十七條五十四斬’的條例?”
“這個我知道。”呂陽點了點頭。
“揚聲笑語,蔑視禁約,馳突軍m&n,此謂輕軍,犯者斬之。”曹蠻道,“他們故意選在這個時候堵塞營m&n,就是為了讓我們在外面乾等,如果有人不知深淺,強行闖入,可以名正言順地出手。”
“你是說,他們會殺人?”一個胖胖的富家子弟啞聲問道,他實在被曹蠻的語氣嚇壞了。
“怎麼可能?軍法是軍法,規矩是規矩,挑人小錯動手殺人,這是犯忌的事情,誰敢lu&n來?”曹蠻道,“除非主使之人後臺極硬,或者自身極為強勢,不怕得罪人,否則無論用什麼藉口,殺人就是殺人,逃得過軍法處置,也逃不過別人家裡的報復。”
眾人聞言,不由得會心一笑。
曹蠻說得嚴重,他們還以為老兵兇狠冷血,會一言不和就要殺人,都被唬住了,不過仔細想想,這似乎也不可能,再怎麼衝突,最多也就是兩夥人打上一架罷了,不至於鬧出人命。
不過看著營m&n口那群氣息剽悍,身強體壯的老兵,再看看自己身邊,一大群被酒s&掏空了身子的紈絝,惡僕,刁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