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但是太累了，我覺得不行。&rdo;

顯然李豹的&ldo;順便&rdo;騙不到他。

釣魚失敗後，李豹乾脆板起臉。

&ldo;年輕人怕什麼累，這個理由不成立！&rdo;說著拿起筆，&ldo;就這樣，你順便多學一門化學，我把你名字給加上去。&rdo;

&ldo;等等，等等。&rdo;

見到李豹彷彿要動真格，辛辰一臉&ldo;我不著急，但我給你面子著急&rdo;的樣子，他抬手擺了擺，壓下眉頭。

&ldo;李老師，咱們商量一下。&rdo;

聽見商量兩個字，沈梨下意識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不動聲色地冷眼旁觀。

果然看見辛辰的手指一根根張開又一根根收攏，開始慢慢用壞主意說服人。

辛辰語速很慢。

&ldo;李老師，您看要不這樣，我就先不搞化學競賽了。畢竟我覺得，我和沈梨同學一樣，語文稍有欠缺，我得留點時間給語文不是。&rdo;

李老師剛才有提過她語文不好嗎？

明明說的是她成績平均。

沈梨扁了扁嘴角，她的語文的確稍有欠缺……不過，一點點，只有一點點。

辛辰緩緩的、緩緩的，從辦公桌旁邊，移動到李豹的椅子邊。

&ldo;但我可以幫您說服兩個同學參加化學競賽。&rdo;

他說著，壓下聲音，抵在桌角的手，手指再次張合，臉上全是&ldo;是不是很划算&rdo;的笑容。

&ldo;您覺得怎麼樣？&rdo;

竟然真的敢和老師談生意。

沈梨沉默著希望李老師可以好好教育一下他。

李豹果然肅色。

&ldo;不行。&rdo;

沈梨偷偷翹翹嘴角。辛辰不會再得意了。

然而李豹下一句卻是：&ldo;你得幫我說服三個人才行。&rdo;

&ldo;……&rdo;

沈梨覺得這世界沒救了。

辛辰想了想，搖頭：&ldo;兩個。&rdo;

&ldo;三個。&rdo;

&ldo;兩個，&rdo;辛辰決不妥協，還垂了垂腦袋，鄭重其事，&ldo;我能幫您拉來我們班另一個化學滿分的學生，他一個人就頂兩個。&rdo;

&ldo;行……&rdo;李豹合上書，動作間驟然瞟見沈梨，那聲還沒吐出來的&ldo;吧&rdo;就在喉嚨裡銷聲匿跡。

他咳一聲，恢復嚴肅。

&ldo;反正你們兩個都再考慮考慮。&rdo;

說著還特意給多給辛辰一個眼神，示意他們的計劃原樣實施。

一切做完，沖他倆揮揮手。

&ldo;行了，先回去準備上課吧。&rdo;

沈梨和辛辰一起退出辦公室。

門關上後，聽見李豹在裡面愉快地哈哈大笑，似乎對終於有學生被哄來學化學這件事喜笑顏開。

沈梨抬起頭，對上辛辰的眼睛。

&ldo;怎麼了？&rdo;

辛辰彎彎嘴角，歪著腦袋。

不過片刻，他站直身子，像是發現了什麼，自上而下地仔細端詳。

然後，自然而然抬起手。

沈梨的平靜轉為了鄙視。

&ldo;你真卑鄙。&rdo;

辛辰覺得有必要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