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經質了?你們家不是沒別人在了嗎?”
“嗯,是啊……”實乃站了起來,不放心的走到門口探看。
門外沒有人,廊上也靜悄悄地。於是,她又走了回來。
真的是我太神經質?她忖著。
坐在車上,平之神情凝肅沉重的目視著前方。
他的情緒一時之間還無法平復,因為他聽到了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的事情。
人家捱了半年才有贍養費,要是你才兩個月就搞到要離婚,你的超級大金庫可能一毛錢都不會給你喔!
天啊!他簡直不敢相信他親耳聽見的,但那卻確確實實的從實乃的好友口中說出。
超級大金庫?這是她跟好友幫他取的綽號?她……她不當他是丈夫,而是個金庫?
難怪她一聽矢田說他跟前妻是因為房事不協調而離婚時,會有那麼大的反應跟轉變,原來她真正擔心的是現在離婚,一毛錢都拿不到。
金錢是她答應跟他結婚的主因嗎?她打算什麼都不給,就從他這裡撈到好處嗎?
不,他不相信她是那種女人,但……她們的談話卻將他打入了十八層地獄。
為什麼?他愛她,她也應該體會得到,不管她要什麼,他都會給她,她根本不必用這種方法。
她怎麼會是那種女人?她是那麼的清純、那麼的無瑕,她怎麼會是覬覦他的財富,對他毫無真心可言的女人?
該死!他看走眼了嗎?就像他當年錯看了前妻那樣?
安川平之,你真是白活了!他在心裡咒罵著自己。
當初隱瞞身分跟她相親,就是希望對方不要只看他的身家背景就決定跟他往來,他以為她不是那種勢利愛財的女人,結果……
可惡!難道當時她以身分地位相差懸殊而拒絕他,只是在演戲,只是想引他人甕?
他忍不住的閉上眼睛,回想著她美好的種種。
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坐在駕駛座上的他掹地往前衝,然後又被安全帶拉回——
睜開眼睛,他看見車前有一根燈杆。他……撞上了路邊的燈杆。
“該死!”他懊惱的往方向盤上一捶。
不知怎地,實乃一直覺得心慌慌的,而且她的眼皮已經跳了一整天。
這通常都是有事情要發生的前兆,但……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平之……
她越想越不安,早早就在客廳裡等著他下班。
接近八點的時候,平之的車回來了。
她等不及他進門,就先跑了出去。一跑出去,她看見的是平之車頭撞出一道凹痕的銀色賓士。
她一驚,馬上衝到他車門邊。“平之……”
坐在車裡的他,慢條斯理地把車熄火,然後開啟車門走了出來。
“你怎麼了?”實乃急忙檢視著他,“你沒事吧?”
他看來沒什麼大礙,但明顯可感覺到他心情極差,臉上的表情也陰沉沉的。
“難怪我眼皮直跳,原來是……”她一臉憂色。
“不要一臉擔心。”看著她一臉焦急,他覺得很諷刺。
這樣的擔心是真的嗎?
聽見他冷漠的話語,實乃心裡一震。“平之?”
“要是我撞車死了,你馬上就可以分到遺產。”他說完,逕自地拿出手機,撥打一通電話給負責保養維修他座車的車廠老闆。
“林先生嗎?我是安川,我的車撞凹了,麻煩你明天過來幫我開回去,嗯,就這樣。”說罷,他關上車門,大步往門口走去。
實乃怔怔地站在原地,耳朵裡嗡嗡作響。
那是什麼意思?什麼遺產?他在說什麼,又為什麼要說那種話?
太奇怪了,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