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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有人道:“不錯。師弟一劍削掉了這半座蜀山,方得僥倖破了魔道的困仙陣,不然我們只怕是挨不到你們這些救兵來了。”這聲音林飄遙是再熟悉不過的,心頭立馬分辨出道:這個是劍老大的聲音!突想起一事:對了,這女人藏在此處做啥?莫非是想要暗中行刺劍老大他們?不可能嘛,就憑這小妮子那手認穴都認不準的武功,怎麼可能行刺成功?
他正想著,又聽先前那男子道:“那小子雖是年紀青青,但功力精純,否則也不可能在觀音洞贏了我那一場。但一劍削掉蜀山卻是太過誇張,不知可是他最近又有什麼奇遇?”
林飄遙心想:哪有什麼奇遇?就是莫名其妙的得小風師侄傳了一身功夫而已嘛。說起來還真他奶奶的丟人,你看人家戲臺上,那些傳功的,哪個不是資格高深的老前輩?怎麼一撞到我身上來,就成了個小師侄變成傳功恩人了?想到這裡,猛的一楞:啊?剛剛那男人說我在觀音洞贏了他一場?那肯定是陰不敗來了!既然得知是陰不敗大架光臨,他心頭也不知該喜該憂。喜的是陰不敗總比紅葉先生要好說話得多,憂的是這陰不敗卻也不是省油的燈,自己把他借的龍泉劍給搞丟了,關鍵這還是他們那個啥族的聖劍!你說這該咋搞?
劍聖接過陰不敗的話道:“林師弟身份特殊,有些奇遇也是再所難免,至於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麼,老朽也就不得而知了。”林飄遙暗笑劍聖藏私,自己那點破事他有什麼是不知道的?怎麼說得上‘不得而知’四個字?
那一行人雖是漫步,卻也走得不慢。幾句話聲剛過,人已走到了前面,只聽說話聲越來越小,樹林裡逐漸平靜下來。林飄遙這才想起自己仍是身陷險境,被這個不知敵友的女人抓在手上,也不知是福是禍。那女子等得眾人走遠了,長長舒了口氣,順手拍開林飄遙的啞穴,左手卻挽了他的手臂往下壓,使了個簡簡單單的擒拿手把他制住,口中道:“說!你是什麼人?!是不是魔道的妖人?!鬼鬼祟祟的來咱們蜀山幹什麼?!”
林飄遙聽她口氣似乎是友非敵,但口口聲聲‘咱們蜀山咱們蜀山的’,居然會不認識自己。心下犯疑,但性命在人家手上,不敢亂說話,只道:“那你又是什麼人?你又跑咱們蜀山來幹什麼了?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樹上,想來不是要幹什麼好事!”
那女子一楞,沒想到他會這般回答,喝道:“什麼叫你們蜀山?莫非你是蜀山的人?少騙我!既是蜀山的人,又怎麼會躲在樹上羞於見人?”
林飄遙照著她的話回敬她道:“那你又怎麼算是蜀山的人了?本少爺也不是好騙的,既然口稱咱們蜀山,怎麼又不敢下去和劍聖他們見面?躲在這樹上偷看別人算怎麼回事兒?!”
那女子說他不過,支吁了兩聲道:“你管我!我喜歡!怎麼?不行啊?”
林飄遙鐵了心和她瞎掰到底:“那你又憑啥管我躲在樹上?我也喜歡爬樹,不行啊?”
那女子惱了,抽出把小刀威脅道:“少和我瞎扯!本姑娘可沒這麼多時間陪你東聊西吹的,趕快老實交代!若不然,休怪本姑娘在你大腿上刺它白深深的幾十個窟窿!”
她抽出了隻手去拿刀,另一隻手又逮著林飄遙的手腕,自然便管不住他腦袋。這小子趁機扭頭一看,只見一張灰撲撲的花臉印到眼前。他聽那女子聲音嬌好,本以為是個多麼漂亮的美人兒,哪知乍看之下是這等光景,也不是自己所認識的,失望之餘,不由的擺了擺腦殼兒。那女子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沒膽子捅他,二話不說,抄起刀子朝他腿上就是一送。只聽慘叫聲震天,林飄遙大腿上頓時冒出血來。
“你還真捅啊你這傢伙!”林飄遙殺豬似的叫道:“你這沒大腦的女人,老子要是敵人的話,會一點抵抗力都沒有的任你擺佈?!你個天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