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間最高的宏偉殿宇,華蓋八面鑲嵌著八顆淡黃色的明珠,散發著耀目的光芒,照射著大地、輝映著天空,似月華般柔和又似明日般璀璨。方才明白,原來天際突來的明亮便是由這八顆明珠發出。
眾人正欲馭劍飛過,包子素來頑皮,三兩步搶先跳上了木橋,踩得那簡陋的繩橋搖擺不停。
包子覺得很是有趣,興致勃勃地回身向大家招呼道:“走啊、走啊!”
話還未落,一頭固定長橋的繩索卻突然斷開了,橋身像斷線的風箏一般軟了下去。
事發太快,崖邊一群人未及反應,包子的身子已順著踏板跌落了。
眾人趕緊跑至崖邊向下張望,白濛濛一片什麼也看不到,只得齊聲向下高喊。
半晌未聽到包子的答話,大家不禁著急起來,若不是伯弈攔著,無憂等人恐已飛身下去相救了。
伯弈一臉靜色,不疾不徐地道:“言兒,聽說你的馭火術已練至第四層,橋既已斷,留著也沒什麼用處,你放來看看。”
斷橋處立時傳來清脆的童音:“師公我錯了,別放、別放,千萬別玩火。”
隨音而來的,是包子毛茸茸的白爪子和可憐兮兮的圓腦袋,只見他蹭蹭蹭數下,靈巧地攀著斷橋從白霧下爬了上來。
無憂幾人正要去收拾包子,卻有一陣高亢嘹亮的嗷叫聲傳來,眾人的頭頂上被大片的陰影遮蓋。
抬頭望去,空中停駐著數十隻鸞鳥,將眾人團團圍住,鸞鳥青如曉天的羽翼,在明珠的照耀下閃動著淡金色的光輝。
每隻鸞鳥的背上都跨坐一人,皆是淡金色的眉發,玉白的肌膚,高鼻深目,著青條滾邊的雅黃長衫,腰繫細長的天青腰帶,揹著白色的翎羽箭,手持一把銀色大弓。
“來者何人?”一約莫四十來歲,衣襟處繡了兩排精緻宗彝紋的人喝問。
伯弈謙謙回道:“道門中人。”
問者道:“所為何來?”“尋物而來。”“尋的何物?”伯弈略做思吟:“道家之物。”
數十鸞鳥撲扇著寬大的羽翼,俯衝下來,漸漸收緊包圍。
“一年之中,唯有化冰期準允出入金鳳國。你們如今前來,若無鳳王邀函,便要收押待審。靈、逸兩位將軍,將來人帶入月林囚室,待稟明鳳王再行論處。”
那人身後兩名年輕俊秀的男子道:“遵大將軍令。”
無憂、無塵等人見勢不好,已抽出長劍擺出了防禦的姿態,兩方頓時劍拔弩張。
伯弈淡淡喝止,無憂、包子諸人不甘不願地放棄了抵抗。
大鳥落下,鳥身伏地,舒展開青色的雙翼,金鳳兵士自鳥背上下來,俘拿住伯弈等人。
眾人實在不明,伯弈為何甘願束手就擒。鳥兒馱負他們飛越到山的另一邊,斷掉的木橋又自動連了起來。
鳥兒們低飛了一陣,在兵士的押送下,伯弈等人踏入一條幽深的小徑,兩旁是茂盛的密林。
林中參天的古木枝繁葉茂,葉子隨風起舞跌宕起伏。左右的樹幹在空中環抱形成一個**的空間,將外面的光線和飄落的雪花擋得嚴嚴實實。
包子捧著餓扁的肚子忍不住發出抗議:“兵大哥,這金鳳也好歹是禮儀之邦,怎能如此輕慢來客,即便要囚我們,也得讓我們吃飽了再囚吧。”
一旁押送他們計程車兵仍不理他。包子又道:“兵大哥,行不行給個信唄。”
兵士不語。包子打算繼續追問,無言被他嘮叨得心煩,插口道:“他們既打定主意裝聾作啞,任你怎麼說也不會理你。”
“進去。”眼前,出現兩扇巨大的石門,兵士觸動門邊的機關,石門緩緩開啟,兵士們將他們推了進去。
順著冰涼的石階往下走,伯弈的心突然莫名地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