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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無憂抬頭看了看天空,淺淺地笑了,她伸手接住飄落而下的片片雪花。

晶瑩通透的雪瓣遇溫即失,人心若雪,知道越多懂得越多就越是通透越是沉寂。

帶了些淡淡的清愁,無憂突然有些理解伯弈,為何不告訴她真相的心,或許,只為了讓她無憂。

一夜過後,天還未曾亮透,伯弈三人早早起行,已至城外馬廄中取了馬匹。

術離立身高處,遠遠相送。漫天飛雪,伯弈視線自術離處掠過,二人算做辭別。

他與他皆是有大智的人,彼此難免生了些惺惺相惜之意、知己知心之感。但又能如何呢,二人終因所處、所想、所行、所為不同,不得同道相護,既不能同謀~無~錯~交淡如水反好自處。

眼見三人身影消失不見,術離靜靜地遙望著遠處,蕭惜陌不禁奇道:“侯爺,此人若用不得就不該留下,如此輕易放他們離去總是不妥?”

蕭惜陌暗道,這伯弈並非常人,大宴之上諸侯皆對他起了收用的心思,便是自己背後的主子也上了心,術離到底年輕文氣太重,難成氣候。

術離並未看他,視線仍在遠處,緩緩著道:“一場大變,古虞國十年疏於吏治。世間居高位者自來涼薄。數年來,與古虞國通商來往密切的無一大國大商,國內商賈流通不濟。我這幾年,雖事事用心,營道也不過略有了起色。古虞國仍在諸侯國裡落了下乘,暮月、日向,便連蒼梧國力皆在古虞之上。”

蕭惜陌凝神看著術離,術離繼續道:“伯弈此人,確有大才,可當輔世良臣,但以我古虞國今時今日之力卻請不起,更請不得。我若請他,反被疑野心昭昭,成了眾矢之的。我若不請他,他的存在最難安的固然也不會是古虞,既然如此,我又何須再費心除他呢?”

術離說的這番話,實則是在表明不想爭天下的心,不過是要讓蕭惜陌傳個話。至於沒說出的,便是他自己深知伯弈身份,當然不會為人所用。

蕭惜陌略微沉默,術離突然笑言:“好在此次機緣巧合,與赤泉國交好,應算通了一條商路,此事也算古虞之喜了。”

窗外飛雪冰涼,屋內芙蓉暖帳。一番溫存過後,阿賽婭緊靠在術離懷中,感受著他的氣息和溫度。

方識男女情的阿賽婭,酡紅著臉兒萬般柔情地說:“侯爺,你就不能再多呆幾日?”

術離雙手緊抱著豐滿熱情的異域美人,聲音水潤深沁:“赤泉之變對外界不明的人來說,只以為因溯緣節而起。如今我已痴留數日,若再不去,你我私情露了痕跡,難免惹人非議,必然於剛剛穩定的赤泉不利。”

阿賽婭淚光盈盈支起身來,看著術離溫潤俊挺的臉龐,心中酸澀難抑。

此次雖借了術離的勢,但她的情和她的心是真真切切的,況且二人之間又有了幾日的夫妻之實,經了溫存**之事,心中更是難捨。

術離輕輕抹去阿賽婭腮邊的一點晶瑩,聲音暗啞低沉:“佳人在抱,正自情濃時,我又何嘗捨得?但如今形勢,你我二人實在隨性不得,若因我貪圖一時歡娛,便斷了你我的將來,離豈不枉費了你的心意。”

術離一番並不露骨的表白和承諾,讓阿賽婭的心徹底地安了下來。

阿賽婭嬌滴滴地叫出一聲:“侯爺”,一雙美玉般的柔薏又緩緩地覆到了術離半裸的胸前。

好一陣情意綿綿。如此過了兩個時辰,眼見天色漸暗,術離起身,阿賽婭趕緊乖巧溫柔地服侍他更衣。

望著眼前這丰神俊朗的男子,阿賽婭傷感起來:“侯爺,你我一別,不知何時能見。”

術離見她滿臉痴念不捨,輕聲寬慰道:“兩年後,若侯爺此心不改,離必將以正禮迎聘。”

兩人之間橫亙兩國,赤泉侯即為一方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