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他:“若真如幽冥使所言,困人的是妖界織夢使,我的確略知破解之法。”
包子急道:“快說快說。”
伯弈摸了摸他的圓呼呼的頭道:“織夢使的手段在仙籍中有過載錄。他能同時困住數人,實則是織出了一張巨大的夢網。並以迷霧陣將眾人隔開,使他們彼此不能相輔,從而一直沉浸在各自虛假的夢境裡。”
包子專注凝聽,伯弈繼續道:“也就是說若要救他們,就要設法先破開迷霧陣,使困住的眾人能夠相聚。”
包子瞪目道:“說了半天,那陣要怎麼破啊?”
伯弈笑道:“莫非你忘記了曾想奪走的杌機鳥?”
包子一聽,立即撅嘴,哼哼唧唧地道:“小氣鬼,到現在還記著呢。”
伯弈不理他嘴中渾話:“只是,要如何才能喚醒杌機鳥使它破陣,我並沒有把握。”
包子請纓道:“用法術唄,若你一人不行,算上我一個。只要能破了陣,我們就再入妄夢裡去救他們。”
伯弈搖頭道:“即便破了陣,我們也進不去了。最終能否走出妄境,還得靠他們自己了。”
幽冥使者冷然開口:“二位若要閒聊,恕不相陪;但若想要救人,便快些動手。”
幽冥使既然待在此處等伯弈許久,必然是起意要救人的,因此,對他扭捏的態度伯弈並不擔心。
此時,得他開口,借他之力把握增大,何樂而不為。
伯弈一聽,趕緊在大廳正中位子用腳度量出一個滿圓的形狀,與幽冥使二人站於其內,又讓包子在外護功。
包子依言站好,掌心向外發力,散出淡淡光暈,光暈連結一起,在半空形成一個圓形包圍,將伯弈和冥使籠罩起來。
一應做好,伯弈方自乾坤玉中取出杌機鳥。
此時,杌機鳥身體冰冷,如銅雕一般毫無氣息。
伯弈、冥使兩人相對而立,齊齊抬手,凝氣迸發,指向半空中的銅鳥。
在一白一綠兩股法術的不斷催動下,杌機鳥冰冷的身體變得柔和起來,緊閉的雙眼緩緩睜開,眼中彷彿蘊育了對萬物萬靈的萬千情感,翅膀噗嗤張開飛了起來。
稍許,飛至高空,天籟之音自杌機鳥喉中發出,高山不言、流水不歇。
正自沉浸在美妙的音律裡,卻傳來了男子渾厚的聲音:“哈哈,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來人竟是暮月侯?只見他仍做大宴時的裝扮,邁著大步朝幾人而來。
包子趕緊跳過去阻攔,那暮月侯眼瞳緊縮,眼中幽光大作。包子與他對視一眼,立即就著了道兒。
“滾。”暮月侯開口,聲音異常低沉。
包子一聽,全然忘記護功之事,留下伯弈和冥使,獨自開了溜。
妄夢內。無憂和術離二人在洞窟裡靜待著伯弈相救。
約莫過了半日,二人正覺眼皮沉重,忽然就聽到了一陣清脆、悅耳的鳥啼聲飄揚而來,如遠古深處傳來的清音一般,使人沉醉。
在樂聲中,洞窟石壁點點脫落,大地輕緩旋轉,形成一個個氣流漩渦。二人不由慌亂起來,忐忑之中,周遭卻出現了許多的嘈雜之聲。
忽有一人緊靠過來道:“小丫頭,真的是你?”
無憂驚喜道:“遊雅?”喚她的男子正是遊雅,觀他此時,已無大宴上的失魂之態。
不僅遊雅,周遭還站了不少的人,皆是大宴上墮入妄夢的賓客。
無憂放眼看向四周,低聲問道:“你可知此處何在?”
遊雅輕聲回道:“暮月國都府城正街。”
無憂疑道:“若是正街?為何沒有一個販夫走卒、沒有一個行人路經?”
術離冷然道:“哪裡是真的街頭。我們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