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雅頭也未抬,道:“恆玄,見過曲梁來的大商了?”
恆玄立在遊雅身邊,恭敬答道:“是,屬下以公子的身份去見了。”
遊雅聲音慵懶:“如何了?”
恆玄如實道:“唯利是圖的生意人,其人絕對算得上一奇女子。”
遊雅冷哼道:“奇女子?再奇也不過一女子而已。她所求的是什麼?”
恆玄道:“暮月一半的糧米供應。”
遊雅略有些吃驚,糧米乃國之根本,這女子胃口倒不小。
遊雅略做思量,方又問了:“那我們又能得什麼?”
恆玄道:“她只說請公子盡提。”
遊雅輕笑起來:“盡提?口氣不小啊,她就有信心我們提的都能辦到?”
遊雅稍頓,又言:“不過還算有點意思,先拖她一陣,待查清她的來路底細後再議。”
另一邊,金鳳國囚室內。伯弈取下了牆上的火把,躍到了囚洞頂處,將之前無意發現的符字拓印在了軟帕上。
他細細將之收好,符字雖不認得,但伯弈卻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葵城的地道里也曾見過這字。
收好符字,二人才向囚洞深處走去。
伯弈因想著無憂不能如自己一般隨意釋放五識,便將火把遞給了她。
無憂在前舉著火把,伯弈在後悄悄取了紫檀盒子,放出五識看了,又迅速將其內的東西轉入了乾坤玉里,稍稍用力使盒子化為齏粉。
他做得隱秘,連無憂也瞞了,實則是慮她太過率直,怕她不小心透露了去。
那盒子裡,原來竟裝著被縮小的天地誌、一幅素描的丹青和一粒丹藥。
天地誌記載的乃上古隱秘,為師父貼身收藏,兩次將其交付予他,恐怕師父也有與他一般的猜測,神物、封印應與上古真神的糾葛相關。
那副丹青,描畫著一根巨大的支撐天地的柱子,柱子從中斷開,天地向右傾斜。
從柱子所處的方位來看,應是人界腹中的所在,而腹中乃靈宗鎮守之地,師父其意可是指靈宗已成為了五柱中最薄弱的地方,會被有心人利用生事?還是指靈宗物是人非?
至於師父給的那粒鎖魂丹,就更加珍貴了。此丹專為仙者保命所用,無論仙者承受多大重創,都能將其體裡的魂魄鎖住。
據聞精煉一粒便需數萬年之久,仙界統共存有的不過三粒。師父因早前立下的赫赫戰功,得賜一粒,如今卻將它贈予自己。
難道此行在師父眼中,竟已艱難到需用此丹的地步,莫非連他的修為都不能破解?
師徒二人走了一陣,火摺子就要燃盡,仍沒見到包子和元姬的蹤影,無憂焦急起來:“包子,在哪兒呢?”
伯弈有意道:“包子即是你的靈獸,便與你心意相通,你靜下心來就可尋到他的位置。”
無憂一聽,立時噤聲,緩緩閉目,調勻氣息,靜下心來。伯弈靜靜站著,無心方能無憂,失心豈能無憂。
無憂緩緩睜眼,伯弈著急問道:“可是找到了?”
無憂一臉失望地搖了搖頭:“沒有。”
伯弈的心徹底沉了下來,他心中所疑果然得到了證實。那日,他親眼所見無憂與包子訂立的靈獸契約,如今沒用,就只有一個可能,便是靈獸包子早已有主。
無憂見伯弈臉色不好,心下擔憂更甚,正欲開口詢問,身後卻傳來包子輕快的聲音:“小主人,師公,你們等了很久?”
無憂轉過身去,看著眼前站著一臉笑意圓滾滾的小人兒,正想埋怨幾句說說和他沒有感應的事,伯弈卻搶先出言道:“怎麼就你一人,公女元姬呢?”
包子朝深處努了努嘴:“元姬在前面的一個洞子裡。我先前馱負著元姬跑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