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搖的好像是撥浪鼓。
韋寄奴把她們幾個召喚到眼前,低聲說道:“其實啊……這個是……”
眾女大驚:“娘子,這個東西怎麼可以繡到衣衫上?”
“怎麼不能?”
“他只是讓我縫上,我能給他繡個花樣,已經是特別優待了,他還想怎樣?”
韋寄奴得意洋洋,吃虧的事情,她是從來都不會做的,婢女們一臉困惑,這個花樣繡上去,還不如不繡呢……
…………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魏老摳愛錢,還不要命,臉面就更不用提了,在錢的面前,根本排不上號。
雖然那天在裴範先面前,依靠他的三寸不爛之舌,魏伶的野心稍稍有些收斂。
可回到家中,他仔細一想,便覺百爪撓心,無論如何也要伸出罪惡的小手。
沒辦法,錢在那裡,慾望就在那裡,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化解的了的。
不過,裴範先的一番話也不是毫無用處,相比之前的計劃,魏伶謹慎小心了許多。
夜深人靜時,行兇作惡地。
暮色將臨,繁忙了一天的西市署也漸漸歸於平靜,一些在坊城裡有家有業的小吏,紛紛離去。
長安居,大不易。想要在長安城置一座還看得過去的宅院,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雖然長安城空餘地方還有很多,甚至連撂荒的稻田麥地都有,但那些地方,距離辦公地點實在是太遠,交通不便,住在那種地方,辛辛苦苦起個大早,等到了工作地點,都日上三竿了。
所以,很多手裡並不寬裕的小官便會選擇在辦公地點住宿,尤其是西市署這樣宅院廣大的更是他們的首選。
於是乎,雖然已經過了辦公時間,市署裡也還算熱鬧,人員眾多。幾個小吏連同看門打雜的小廝湊在一起,叫著號的,耍起錢來。
他們興致高漲,口中唸唸有詞:
盧盧盧!
雉雉雉!
“誒,市丞呢?”
熱烈的氣氛之下,也還有人保持理智,很快就發現了一個他們的同道中人,幾乎從來也不缺席的魏伶魏市丞不見了人影。
“不知道,或許是回家了吧,我聽說他家娘子和婆母又吵起來了,都動了傢伙,想必市丞回去勸架了!”
“魏市丞也是個可憐人吶,家裡的婆娘沒有一個省心的,怪不得這麼愛錢!”
小吏的感嘆很快就受到了同僚們的一致認同,魏市丞天天醉心賺錢的原因,時隔好幾年,終於被他們發現了,真是可喜可賀。
又可以繼續賭幾局!
呼號叫鬧之中,市署後宅,一座偏院之中,小小的耳房,房門緊閉,不時傳出一些低低的說話聲音,卻因為前院的嘈雜,根本沒人注意。
“這地方也太熱了!”
雖然小吏一直努力給魏市丞扇風,卻也改變不了現在還是盛夏,而這個耳房實在狹小的現實。
地方越小,房裡的溫度也就會越高,古代人雖然不知道溫度為何物,卻也明白這個道理。
“市丞,要不然我去把窗戶開啟,也能通通風。”
“不必了,掩人耳目更重要。”
小吏嘆了口氣,只能跟著一起忍。
財迷生風,不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