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解決。
飲瞳纖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手指上有幾道傷痕,卻不影響她出刀收刀的敏捷和優雅。座下的人額上冒出細細的汗,有些不知所措。
“這事很好解決。”飲瞳面無表情的說,精緻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暖意,“但是,燁鳶看不到你們的誠意。”
座下的捕頭聽這話,立馬明白了飲瞳話中的意思,笑說:“誠意好說,這個我們早就準備好了。”
說罷,捕頭雙掌不停摩挲,怯意的看了飲瞳兩眼,問她:“兩箱黃金……夠不夠?”
“兩箱?”飲瞳從嗓間哼出一聲笑音,臉上卻沒有笑的表情。
捕頭立馬站直了身子,結巴的說:“三、三箱。我、我們實在沒有更多了……”
飲瞳的唇微微張了些,話還沒說出口,殿外傳來一道含笑的男聲:“我們可沒說過兩箱不夠啊。”
捕頭臉色一白,飲瞳抬了眸,看向以風騷姿勢倚在門邊的芷跡琰。
芷跡琰朝捕頭友好的點頭示了意,好笑的說:“我們飲瞳只是重複了一遍,可沒說要三箱。”他細眉挑了挑,那雙白、細得讓女人都羞愧的手在眼角掠了掠,一副寬恕眾人的模樣:“不過三箱也成,明日下午送到燁鳶,犯人今晚送到你們府上。”
捕頭心中罵燁鳶陰險,面上卻是討了笑的,連連說是,被人帶著出了門。
一位身著紅衣的女子迎面走來,看見捕頭,嘴角抽了抽,像是極力要露出笑容的樣子,可始終失敗,凋雪放棄笑容了,問捕頭:“怎麼,捕頭不多坐坐?”
“不,不了。”捕頭苦笑。
凋雪和飲瞳在樣貌上都是挑不出缺點來的美人,但這樣的蛇蠍美人,沒有多少個人願意多看幾眼。
“那好。”凋雪側了身子,給捕頭一行人讓了道,語氣陰陽怪氣的,“捕頭一路好走。”
這話說得捕頭背後一涼,連忙給凋雪行了一禮:“謝凋雪護法吉言。”
“哪裡哪裡。”凋雪一手揮了揮,給下人指示,拖著捕頭從她眼前消失。
這捕頭廢話太多,早早把他送走早早免了她的心煩。
凋雪走到殿內,那兩個“犯人”已經站在大殿裡了,飲瞳看了進來的凋雪一眼,沒說什麼。芷跡琰這廝好得很,直接往凋雪身上粘,恨不得和凋雪連體的樣子。凋雪一臉不耐煩,卻也沒推開芷跡琰。
在大殿中站著的兩個黑衣人可沒閒心看芷跡琰和凋雪的戲碼,其中一人急著和飲瞳解釋:“飲瞳護法,這事雖是我們所為,可實實在在是主上的意思。”
“你慌什麼?”飲瞳的聲音比凋雪要稚嫩幾分,聽起來宛若銀鈴,若是帶幾分感情色彩,倒像個正處青春年華的無憂姑娘,但這聲音從黑衣人耳裡聽來,是閻羅。
貪得無厭、陰險狡詐
“我沒說不是主上的意思。”飲瞳這話落下,兩個黑衣人的心算是放鬆了些,聽從主上的意思,總該是沒錯的吧。
飲瞳將案卷緩慢攤開,翻到最後,案卷完全被攤開在桌上,兩把利刃也隨之暴露在眾人眼中,泛著冷光躺在案卷之上。兩個黑衣人瞳孔驟縮,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反應,那兩把利刃就分別刺穿他們胸膛,穩當插進門中。
芷跡琰笑了,笑得可樂了:“飲瞳乖乖刀藝見長啊,這幾天的苦練還是有一定功效的。”
飲瞳看了芷跡琰一眼,乖巧的嗯了一聲,將案卷重新收好。
主上本就沒打算饒過這兩個失職的人。
一個失職的殺手,如果你饒了他,他便有了僥倖心理,就不能被稱為殺手。
再者,燁鳶的規矩就有——失手,必定受罰。
上次飲瞳被然夕言他們囚禁回來,本也是要受罰的,如果沒有凋雪,她死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