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停下來,我也跟著停下來,定睛一看已經到了書塔的最頂層。
再抬眼一看,頂上九個大字:歷史資料室,閒人勿進。
我一愣,壓低聲音道:“你不是隻能打掃和搬書嗎?怎麼能進去的?”
他怪異地盯著上面的字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也不知道,這裡的管理員說過他從來沒能進去過。因為這扇門沒有鑰匙,只認神的氣息,可能我和你在一起比較多,身上帶了神的氣息,竟然進去了。”
我聽完更加驚奇了,脫口而出:“真的假的?”
他說:“真的,不信你試試。”
我掃視了這扇狹窄的門一會兒,發現真的沒有鑰匙孔,於是將信將疑的把手貼到門縫上。
咔一聲脆響,一陣古老機括的聲音隔著牆壁和天花板傳入耳朵,那扇門發出淡淡的熒光,緊接著開始緩緩開啟,揚起一陣灰塵,像是開啟了一間塵封已久的密室。
我咳嗽了幾聲,順著門縫側身走進去,裡面有蠟燭應聲而亮,橙黃色的燭光照亮了整個密封的資料室。很歐式的格局,羊絨的印花地毯,牆上貼著褪色的牆紙,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舊紙張和羊皮封面的氣味。
洛瑟跟著我走進來,環顧了一下四周,拉起我的手走到了一個角落的書櫃前,從一堆密密麻麻泛黃的古老書籍裡準確地抽出一本看起來還算新的書,然後放到我手裡:“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28 搬石頭砸自己
我掂起那本書看了看,封面是一種厚實的紙板,泛著微微的黃色,沒有書名。但是和周圍那些幾乎一碰就掉的書籍比起來尚還算是新的。
我輕輕翻開封面,一個少年吹著羽毛的畫像就印入了眼簾。
那個少年大約十五六歲,面板雪白,腮幫子微鼓,正追逐著一片雪白的羽毛想要吹起它,長長的頭髮柔順地落在肩頭,眉目奢華如畫,神情自然而又俏皮。
我看著那張畫像喃喃道:“這誰啊,真好看。”
洛瑟帶著不可思議的目光深深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是你啊,你看不出來嗎?”
啥?這是老子?
我擦擦眼睛,撲上去仔細盯著看了一會兒,發現還真的是不才本人。再仔細瞧了一陣,發現這不是相片,是畫像。
我又看了那張畫幾眼,同樣不可思議道:“哪個變態偷畫老子啊‘‘‘‘‘‘‘‘”
洛瑟指著這張畫說道:“這張畫有點舊,看紙質的泛黃程度的話,起碼有五百多年了,你五百多年來一直是這個模樣嗎?”
我腦中迷迷糊糊,偶爾閃過一道白光,有什麼事情閃現在腦海深處,卻稍逝即縱,一點不留痕跡,過了好半晌才喃喃道:“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憶只有三年零幾個月,五百年前的事情根本沒有印象了。”
說著繼續看著那張畫自言自語道:“不過相貌不變倒是正常的,某個人一旦繼承神魂,他的外貌就從此停留在了那個年齡,然後以那個年齡最完美的狀態出現,傷疤、皺紋什麼的都會消失,他可以用神力易容,但是實際上不會再長大了。”
洛瑟聞言一愣,下意識的說道:“所以你‘‘‘‘‘‘‘”
說起這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不由暗罵道:“沒錯,奧西里斯那個傻缺,他奶奶的才幾歲啊,身體都還沒長開就去繼承神魂,也不知道長點心眼再過幾年啊?害的老子現在一米八都沒到!”
洛瑟又好氣又好笑地摸摸我的頭髮,說道:“你罵你自己做什麼,不是可以易容嗎?也可以變高啊,唔,再高兩公分差不多。”
我撇撇嘴,懶得理他,兀自又翻了一頁,定睛一看,眼珠子差點從眼眶裡飛出去。
這是一張春宮圖。
男男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