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平將軍切勿著急,今日來此的花管家、顏相公也都是為此事而來,本官自不會藏著掖著,當如實告知諸位。”
“煩請喬相公據實相告,我等回去也好與自家大人交代!”
“不錯,蔡老爹到底死於何人之手,俺還要問個明白!”
花壽話音剛落,五大三粗的顏樹德就悶聲說道,引得幾人頻頻側目,沒辦法,這個體型太有威懾力了。
“好好,此事說來話長,不過此案中關聯最深的西門慶已經被我們捉拿歸案,若想查清此事,那便當堂審問如何?”
喬廣說著向許釗使了個眼色,許釗會意的退了下去。
“既然相公想當堂審問,那自然是最好不過!”
聽著喬廣的話,花壽、顏樹德和董平紛紛點頭,當堂也好,早日將此事查出一個結果,自己也好早日離開,至於這個結果真不真,哼,這重要嗎?
很快,一眾人在衙役的帶領下來到了審訊大堂,此時大堂內外已經站滿了衙役,喬廣坐上了首位,其他人則次序坐下,只等衙役將西門慶押來。
武松察覺到周圍若有若無投過來的目光,心中隱隱有股不好的預感,人太多了,按理說西門慶一個罪犯還無須這麼多的衙役來防守,眼下的情景更像是要趁機拿下什麼人,莫非有西門慶的同黨在此?武松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也暗暗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沒有讓眾人久等,一眾衙役很快就押著西門慶走到了堂下。
“跪下!”
“跪下!”
西門慶身旁一左一右兩個衙役將西門慶身子往下一按,讓西門慶跪了下來。
“罪犯西門慶,你是如何打殺的花子虛還不從實招來?”喬廣將手中驚堂木一拍,正式走起了審訊流程。
“大人,我招,我招!小人因貪慕蔡家權勢,因此暗地裡使錢結交了蔡府的管家,得了個接待蔡蘊的美差,一月之前,蔡府管家說蔡蘊要回鄉省親,但手中盤纏不足,因此小人便攬下了此事,為了交好蔡蘊,小人暗地裡還打聽了蔡蘊的喜好,得知了蔡蘊好美人之後,小人便四處打探起來,”
堂下的西門慶半真半假的說著,聽得眾人看向西門慶的眼神複雜不已,有羨慕他能搭上蔡府關係的,有鄙夷他勾結蔡府管家的,當然,也有欣賞他大膽作為的。
見西門慶說著說著眼神向自己瞟來,武松心中警鈴大作,不好,這狗東西想汙衊自己!
“小人久尋未果,偶得一日,小人在大街上意外撞見了武都頭的內人,經過她的引薦,小人才有幸請來了花子虛的未婚妻,李瓶兒!”
“你放屁西門慶!你再敢胡亂攀扯,爺爺削平了你!”
聽到西門慶將髒水潑到潘金蓮頭上,武松登時大怒,要不是入堂前已經被衙役下了腰刀,武松此刻已經抽刀在手了,縱然現在武松還是赤手空拳,但周圍還是有個衙役合力將武松攔了下來。
“怎麼,武都頭想要殺人滅口嗎?啊哈哈!身為朝廷官吏,還想知法犯法嗎?武都頭,我等著你砍我呢!”
聽著西門慶的挑釁,武松雙眼赤紅,身前又多出來五七個衙役才堪堪將武松攔住。
“西門慶,休要胡亂攀扯,武都頭乃是打虎英雄,他內人怎會做出此等事來?”喬廣板著張臉說道,雙眼卻是不經意的掃過許釗,見許釗點了點頭,喬廣微微頷首。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屬實,大人若是不信,可將那潘金蓮拘來對質,小人有白紙黑字的證據!”
西門慶說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紙條,上面娟秀的字跡讓武松皺起了眉頭,自己雖然沒有見過金蓮寫字,但西門慶準備的如此充分,顯然是盯死了自己。
“大人,小人敢為家妻作保,還望大人切勿輕信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