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一走進院子,就看到西門慶腳下踩著一個男人,不遠處一個貌美女子正穿著單衣舉著一把尖刀正對西門慶,而兩者中間還呆呆的站著兩個書生打扮的男子,一身酒氣撲鼻而來,除此之外,還有兩個壯漢在冷眼旁觀。
“你先把腳下的人放開!”武松冷著一張臉衝西門慶喊道,自己沒看錯的話,西門慶腳下的那個人快不行了。
“呵,武都頭,你還是先將那個女人給拿下吧,她若出了什麼閃失,哼!”
西門慶看著因為衙役到來而將刀頭一轉,架到自己脖子上的李瓶兒,心中極為緊張,因此面對武松,西門慶也是直接張口威脅。
“西門大官人,我勸你放開腳下的人,不然衝突起來,只怕你面子上不好看。”
武松一步步走向西門慶,而在武松動身的同時,一個衙役已經悄無聲息的從院子裡退了出去。
西門慶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武松,心中怒火再也不加掩飾,腳下一用力,竟直接將花子虛踩的口吐鮮血,而見此一幕的李瓶兒畏而生怒,竟哭喊著舞動手中尖刀衝向了西門慶。
西門慶臉色一喜,低頭看了看花子虛,殘忍一笑,腳下力道又加了一分,然後一個轉身,將花子虛的身體踢向了衝過來的李瓶兒,嚇得李瓶兒連忙躲閃。
“武松,快命人抓住她,我要活的!”
西門慶頭也不回的向武松喊了一聲,然後撲向了躲閃的李瓶兒,卻沒發現身後武松的臉色極為難看。
武松腳步騰挪,大手一抓,徑直抓住了西門慶的領子,手上一用力,直接將西門慶扔了出去,然後上前兩步,趁機下了李瓶兒手中的尖刀。
被下了尖刀的李瓶兒也不爭搶,直接跑到已經奄奄一息的花子虛身旁,哭喊個不停。
“來人,將那妓子給我拿下!”被扔飛的西門慶從地上爬起來,看向武松的眼神充滿了怨毒,但大事當前,還是決定事後再找武松算賬。
“我看誰敢動!我懷疑你們之中有人蓄意放火,來人,全部給我拿了!西門大官人?你也與我到公堂解釋解釋這女子的事吧!”
武松大手一揮,張誠、李青兩人小隊正對視一眼,帶著猶豫不決的一眾衙役將剛剛撲滅火焰、圍過來的西門家丁、僕役盡皆拿了。
“武松,這兩位是我貴客,今日你擾了我的好事,我與你沒完!”西門慶看了一眼仍愣在原地的蔡蘊兩人,面容猙獰的說道。
武松正要搭話,卻聽得不遠處又是一聲驚呼響起,轉頭看去,只見李瓶兒已經觸牆而亡,地上的花子虛不知何時沒了聲息。
“都,都頭,兄弟們沒注意,她,她,”見武松轉頭看來,李青磕磕絆絆的解釋道。
武松拳頭緊緊握起,看著目光閃躲的李青,一張臉陰沉不已。
“將人全部帶到縣衙!”武松怒吼一聲,一眾衙役見武松發怒,不敢再有拖延,麻利的動了起來,西門一家上下、被請來做客的蔡蘊兩人、作為護衛的馬家兄弟,都被武松帶著押到了縣衙。
“武都頭,這是怎麼回事?不是說西門宅被人惡意縱火,讓你去拿縱火的賊人嗎?你怎麼帶回來這麼多人?”
武松剛踏進縣衙,知縣的幕僚許釗便走了出來,看著武松身後這許多的人,一時不明所以。
“此事一時半會卻是不好說清,知縣大人可在縣衙?”
“都頭,這卻是不巧,知縣大人已經回去歇息去了,這樣吧,將一干人犯權且安置在牢房,等明日相公升堂,再做論斷如何?”
許釗話音落下,武松深深看了一眼許釗,心下微微一嘆,點了點頭,“全憑大人做主。”
看著武松走出衙門,許釗嘆息一聲,這個年月,為人正直可不太好走啊!
許釗將武松帶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