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夥草寇!怎的當了縮頭王八?趕緊滾出來!”
“一群膽小如鼠的賊寇,趕不盡殺不絕的賊!還不快滾出來受死!”
“王慶小兒,速速滾出來!看爺爺把你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官軍在營寨外叫罵不止,而營寨中的王慶則和眾多頭領聚在大帳內吃起了烤肉。
“哥哥,他們罵的忒難聽了!”
馬勁擼下一串烤肉,在嘴裡使勁咀嚼著,含糊不清的話語卻是充斥著憤憤不平。
“唔,這一串烤的有點老了,還是計真你來烤吧。難聽算什麼,挨兩句罵又不會掉塊肉,等陳老頭把東西做出來,就是我們反擊的時候,到時候他們就不止捱罵這麼簡單了!”
王慶咬著自己烤得有些發柴的烤肉,滿不在乎的說道,成就大業的路上,有人追捧就會有人唾罵,連辱罵都忍受不了,拿什麼成就大業?
“有道理有道理!來,戰時期間,以湯代酒,乾了這碗酸梅湯!”
“來來!”
“哈,這大熱的天兒,飲這一碗酸湯當真清爽!就讓他們在外面死命叫喊吧,就當是奏樂了!哈哈!”
大帳內笑聲連連,直聽得守在外面的親衛一頭霧水,不過旋即又敬佩了起來,自己在上夜校掃盲的時候,杜老先生曾經講過,君子當有容人之量,面對嬉笑怒罵仍能談笑風生,這才是君子所為!
過了半晌,營寨外的官軍終於辱罵累了,又衝著營寨遠遠的放了幾句狠話就灰溜溜的跑回了城裡,至於靠近,那是萬萬不敢的,畢竟昨天就有百十個同袍離的太近被一波箭雨給帶走了,給自己十個膽子自己也不敢靠近了。
高唐州中,時遷和武松來到了一處客棧,向老闆要了兩間客房,隨後住了下來。
“二郎,那群畜牲的地方打聽到了,咱們早點用飯,然後你早點歇息,半夜的時候咱們再一起動身,燒死那群畜牲!”
房間內,時遷貼在武松耳邊小聲說道,凡事小心點,錯不了,偷聽的手段,可是自己的拿手好戲,要是自己被別人竊聽了,那傳出去可要讓眾兄弟笑話死了。
“好,兄弟明白!”武松抱了抱拳,自己打入夥以來,能為山上做事的機會可是不多,自己得好好把握才行。
“嗯,今夜就要有勞二郎護俺周全了!”
時遷衝著武松嬉笑一聲,然後轉身推開房門回了自己的臥房,用了飯菜以後早早的就躺床上歇下了,只等半夜時分。
夜半時分,十多個身影鬼鬼祟祟的來到了某處林子,武松手腳一動,兩個看守林子的護衛就沒了氣息,隨後眾人紛紛挑選目標,依樣學樣的展開了屠殺。
“這林子倒是不錯,可惜了了,把火油都倒上,倒完以後立即分批潛出城去。”
時遷看著周圍茂密的樹林,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後向著十多個精挑細選的好手吩咐道,這裡火勢一起,城內肯定大亂,自己這群人扎堆出現太顯眼了,那種行為跟找死沒有區別。
火,熊熊大火將半個天空照的通紅,無數野獸受到火焰的炙烤開始躁動起來,嫩綠的樹葉很快被大火烤乾水分,隨之燃燒起來,火勢,愈演愈烈!
沙復敲開高廉的房門,不等高廉發火就一把拉著高廉跑到了院子裡,然後指著某個方向朝高廉說道,“大人,獸苑!”
高廉一身的起床氣還沒有發洩出來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旋即大怒,“該死的狗賊!快,快去救我的獸兵!”
高廉直接從沙復身後的親衛手裡奪過馬匹,翻身上馬,打馬直奔火海。
“大人,當心!”
高廉剛剛奔到火海面前,突然一陣熱浪襲來,驚的座下戰馬來回走動,還要高廉死死勒住韁繩才停了下來。
“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