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天長縣,杜壆已經順利帶著杜綰和楚鳴以及楚鳴的家眷從高郵軍撤離了出來,暫時駐紮在這裡。
“杜家大郎,這真是你們的兵馬?”楚鳴看著外面威武雄壯的騎兵,直到現在還是難以置信,本來以為自己夠高估這群人的了,沒想到他們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強的多。
“是的楚伯父,確實是山寨的兵馬,日常訓練是參照西軍的法子來練的,比起腹地廂軍,還是稍強一些的。”杜壆謙虛的說著,只不過臉上的自豪還是看的楚鳴牙根直癢癢。
稍強一些?這強的可不止一點半點啊!五百騎兵在數千官兵中來去自如,如入無人之境,簡直沒把廂軍看在眼裡啊!
“大郎,你們山寨哪來這麼多馬?且不說大宋本來就缺馬,很多州府都未必有你這麼多的馬,你們寨子不是在淮西嗎?淮西有這麼多良馬?”
楚鳴好奇的問向杜壆,戰馬可不是一般的馬匹,因為要馱著騎兵進行戰鬥,戰馬的選取可要嚴格的多。
“這個,就是山寨的手段了,等楚伯父上了山自然會知曉。”杜壆淡淡一笑,這種機密事情,還是讓哥哥來說吧。
“不說拉倒!咱們今夜就要在此過夜?你不怕官府的追兵趕上將咱們圍了?到時候逃不出去你小子可得給我們陪葬!”
楚鳴撇了撇嘴,旋即又有些擔心的問道,不明白杜壆為什麼要放棄騎兵的速度優勢,選擇在這個時候紮營,這不是擺明了讓官兵圍住自己嗎?
杜壆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自己的目的就是讓這群煩人的官兵停下腳步,等山士奇和酆泰的步軍趕到,一戰而定,也不用你追我趕的亡命之狀了。
天長縣不遠,高郵軍會和揚州的官兵已經追趕而來,兩千步軍浩浩蕩蕩,為首的則是揚州兵馬提轄祝清。
“祝提轄,探馬回報,賊人已經在天長縣紮寨,你看咱們要如何?”高郵軍統軍的指揮使打馬來到祝清身旁,向祝清問道。
“杜壆?看來也不過是徒有虛名的跳樑小醜,竟然如此不通兵事,這樣也好,既然他們停了,那我們就追上去,將他們圍起來,我倒要看看,被圍起來的騎兵還能不能囂張的起來!”
祝清恨恨說道,自己兩千人馬,居然被區區五百人給生生衝破了埋伏,自己此番定要一雪前恥。
轟隆隆兩千人馬急行軍下直接將杜壆的駐地給圍了個水洩不通。
“杜壆,人人都說你是淮西第一猛將,如今看來,猛則猛矣,智不足也!今日你就要落在我的手中了,死前可還有什麼遺言?”
等祝清領兵趕到的時候,杜壆已經將營寨立了起來,寨牆刀槍林立,只等官軍來攻。
“呵呵,手下敗將,也敢逞威!你且等著吧!”杜壆看了眼天色,估了估時間,一臉不屑的看著祝清,就讓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好好享受自己最後的時光吧。
“攻寨!”見杜壆死到臨頭還敢口出狂言,祝清咬牙切齒的下發了攻擊的命令。
“衝!”
“殺!”
很快兩波人就交上了手,一邊有著地利之險,一邊有些人數之多,兩邊倒是誰也不讓誰,雖說騎兵是擅長馬上作戰,但山寨的騎兵下了馬也不是一般的土兵可以抵抗的,雙方激戰一刻鐘,祝清見手下士兵傷亡嚴重,只得皺著眉頭鳴金收兵,只留下一地屍體。
見祝清果然在自己四周紮下了營寨,杜壆臉上笑意更濃,這個祝清簡直是上天派來幫自己的,太合自己心意了!
天長縣五十里外,王慶帶著步軍緩緩向杜壆駐地推進。
“哥哥,杜壆哥哥已經將官府的兵馬給牽制住了。”時遷將信鴿腿上的紙條取下,掃了一眼遞給了王慶。
“牽制住就好,只要杜壆將他們牢牢吸引在那裡,咱們趕到就可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