鄆城縣,某處院子。
“好你個孝義黑三郎,居然勾結梁山反賊!你說我要是把這書信傳揚出去,嗯!”閻婆惜一邊緊了緊被子,一邊滿臉笑意的看向宋江。
“好姐姐,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求你把書信給我吧!”宋江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閻婆惜,心中暗恨自己怎麼就如此大意,落了個這麼要命的把柄在她手裡。
閻婆惜看著滿臉急切的宋江,嘴角扯過一抹調戲,“要我把東西給你也行,只要你依我三件事即可。”
宋江連連點頭,莫說三件,就是十件百件自己也依得,不然自己的小吏生涯就要止步於此了,哪還能指望以後做官呢?
見宋江點頭,閻婆惜才緩緩說道,“這第一件事,我要你將當初典我的文書還我,並寫下任我改嫁他人日後不來相擾的文書。”
“好說好說。”
“這第二件事,我頭上戴的,身上穿的,家裡用的,雖說是你花錢購置的,但也要你寫一紙文書,不許日後來討。”
“這個也依得。”
“這第三件事只怕你依不得了。”
“姐姐只管說,只要不違人理,宋江盡皆依得。”
“好,這第三件事就是將那晁蓋與你的一百兩金子給我,我便饒了你這天字號第一的罪狀!”
閻婆惜說完,目光緊緊盯著宋江,看過了書信才知道這梁山寨主晁蓋居然送了他足足一百兩黃金,這筆金子足夠自己和張郎富貴無憂的過一輩子了,必須拿到手!
宋江眉頭一皺,若這筆金子還在尚且好說,但如今金子已經被自己退還給劉唐了,如何拿出這百兩黃金?
“前兩件好依得,只是這金子已經被我退還了,如何拿來給你?你若不信,與我三天時間,我就是砸鍋賣鐵也變賣出百兩金子與你,你先將東西與我如何?”
閻婆惜冷笑一聲,“我勸你還是收起這種把戲,常言道,公人見錢,如蠅子見血,他送錢給你,你會退還回去?今兒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你把金子與我,我把招文袋與你,你我好聚好散,不然,咱們就公堂上見吧!”
宋江一聽要上公堂,頓時急了,與閻婆惜拉扯起來,兩人拉扯中,宋江眼角一瞥,剛好看到被閻婆惜護在身後的招文袋,面色一喜,與閻婆惜爭搶起來。
閻婆惜雖然是個弱女子,但也知道這東西關乎到自己的以後,因此死死抱住,不讓宋江奪去,兩人拉扯中,宋江昨夜放在枕頭下的壓衣刀也被拽了出來,宋江連忙奪刀在手,刀指閻婆惜。
“你這賤人,當真不給我?”宋江惡狠狠說道,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招文袋。
“你別做夢了,不把金子給我,休想!怎麼,你還敢殺人麼?來人吶,黑三郎殺人啦!”
閻婆惜嬌喝連連,一張粉臉帶著挑釁之色,只是她沒想到宋江已經是怒上心頭,這一句話直接激起了宋江的殺意。
閻婆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不放心的拾級而上,“我的兒,你們又在鬧什麼?”
只等閻婆走上了樓,就看到女兒已經倒在血泊之中,宋江則一手提著滴血的壓衣刀,一手緊緊抓住招文袋,一雙兇惡的眼睛直勾勾盯著自己。
閻婆看著地上的屍體,老臉一皺,“這賤人果真不好,押司殺了也無妨,只是可憐老身無人養贍。”
宋江手提尖刀走到閻婆身旁,“這個無妨,我家自能叫你豐衣足食,快活半世。”
見這婆子似乎不想惹事,宋江也鬆了口氣,殺人畢竟是重罪,一旦事發自己的前途就全完了,如果這婆子願意遮掩,那自己也無須在公堂上走一遭了。
兩人一番合計,決定直接把閻婆惜裝殮入土,若有仵作來問,便用銀錢打發了,這件事便到此為止。
只是宋江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