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清河縣都頭曹豹,奉我家知縣鈞旨特來協助貴縣督辦此案!”
陽穀縣衙,曹豹向喬廣行完禮後,向喬廣說出了自己來此的緣由,畢竟清河縣的人在陽穀縣被人殺了,而且死的這個人身份還不簡單,乃是當今官家近侍太監的侄兒,一個處理不好,自家知縣的烏紗帽就得丟,自己才苦命的從知縣手裡接過了這差事。
“嗯,本縣已然知曉,曹都頭還請稍安勿躁,此事本縣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花家一個公道。”
喬廣說完,許釗將一本卷宗取到了曹豹面前,“這是本案卷宗,請曹都頭過目。”
曹豹向許釗道了個謝,然後開啟卷宗看了起來,只是越看眉頭皺的越緊,蔡蘊指使西門慶強搶花子虛未婚妻李瓶兒,並且在花子虛尋上門時暗中授意西門慶將其打死,這怎麼看此事都不簡單啊!
“敢問貴縣,不知這西門慶現在何處?”
既然卷宗上多次提到西門慶,顯然這是個重要人證,曹豹決定按照流程見一見這個人,至於說有沒有什麼隱情,去他丫的,蔡太師,花太監,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自己還想多活幾年呢!
“曹都頭,這西門慶深知事已洩露,假借處理私事之名已經從縣衙中逃了出去,本縣正在全城捉拿此賊。”
“那捲宗上給蔡公子投毒的劉大?”
“此人昨夜投完毒便已消失不見,本縣尚在捉拿中。”
無須喬廣開口,曹豹問什麼,許釗便回應什麼,只是連問的兩人都逃亡在外,聽得曹豹也是嘴角直抽,合著除了死的,當案之人全都了無蹤跡,這還得幫你們抓人了?
“既然曹都頭是奉命前來督查此案,便請曹都頭與本縣武都頭合力將逃亡在外的兩名賊人捉拿歸案,也好給兩縣一個交代,如何?”
“敢不從命!”曹豹聽到喬廣讓自己和武松一起辦差,心下歡喜,當即應承下來。
走出衙門,曹豹循著衙役的指引,終於在街上找到了正在挨家挨戶找人的武松。
“二郎,二郎!”
“曹豹,你怎麼到陽穀來了?”
武松聽到熟悉的聲音,扭頭看去,還真是與自己頗有淵源的曹豹。
“嗐,昨夜死了幾個人你不知道?其中有一個就是咱清河縣花家的公子,這不知縣大人把我派來調查此案嘛!”
曹豹上前把胳膊往武松肩膀上一搭,然後貼著武松的耳朵將原因簡單說了,聽得武松連連點頭。
“你是說被西門慶打死的那人是花家的公子?我說怎麼好像有些眼熟。”
武松回想了一下花子虛的樣貌,終於想到了此人是誰,恍然大悟。
“二郎,那西門慶你可知道他在何處?”
投毒的劉大曹豹倒不怎麼關心,畢竟蔡家公子死就死了,人又不是花家殺的,但花子虛可是確確實實死在了西門慶手上,自己怎麼也得把人犯抓了,好給花家的苦主和知縣一個交代。
“西門慶昨夜便已消失了蹤影,西門宅裡也去了幾波衙役,皆未發現他的身影,你若想找他,不如與我一起,你我合力,縱他想使些手段,也難逃手掌。”
好不容易遇著個清河故人,武松也很是歡喜,反正曹豹要找西門慶,自己也要找劉大和西門慶,那乾脆一起吧!
“行,那便一起,說來也怪,聽說二郎昨夜已經將人押進了縣衙,為何沒有當場將西門慶的罪行定下?反而惹出如此大的麻煩出來?”
曹豹很是好奇,按理說只要當場把西門慶的殺人罪名定下,其他人就得被放還回去,那蔡家的人在有護衛的情況下怎麼可能有這一劫?
“西門慶頗有家資。”
武松只說了這一句,但曹豹已經明瞭,願意拿錢來擺平風波,這位知縣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