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穀縣衙,牢房裡,蔡蘊和安鳳山對視一眼,尷尬一笑,兩人白日裡只顧和西門慶飲酒作樂,這一肚子的酒水也不頂餓啊!
“這位公人,敢問貴縣可有粥飯填填肚子?”
見蔡蘊兩人求飯,得了許釗暗中授意的衙役連忙叫同僚出去準備飯菜去了,今晚進來的這些人那可都不簡單,沒準明日就放出去了,自己這小身板可得罪不得,更何況西門大官人還給了茶水錢呢!
沒有等候太長時間,很快一桌豐盛的飯菜就被擺放到了蔡蘊兩人面前,兩人看著桌上的飯菜,兩眼直冒精光。
“一泉兄,請!”
“鳳山弟,請!”
牢房之中,蔡蘊和安鳳山相對而坐,互相謙讓一番,然後抄起筷子,大口大口吃了起來。
兩人吃的正歡快的時候,突然腹部一痛,兩人慘叫一聲,直接倒在地上捂著肚子翻滾個不停。
“什麼情況?”衙役見到兩人異樣,快步開啟牢門,走了進來,只見兩人嘴角已經吐起了白色沫子,心中暗道不好,“飯菜有毒!趕緊傳大夫過來!”
衙役的叫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響亮,很快牢房中就衝進來十幾個衙役,許釗走到牢房,直接找到最先發現異樣的衙役問起話來。
聽完衙役的敘說,許釗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蔡府之人是被有心人盯上了,但自己疑惑的是他們是怎麼知道這飯菜是供給這兩個人的呢?又是在何時下的毒呢?
“飯菜是誰送來的?知道飯菜是為他們準備的還有誰?”
“這,這,”被質問的衙役有口難言。
“還不從實招來?說個明白還能免你一死,說不明白,我也不怕告訴你,中毒的人裡有一位是當朝太師假子,他出了什麼意外,蔡家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許釗一臉嚴肅的說道,今晚的事情是真的大了,那兩人要是救回來還好說,要是救不回來,這陽穀縣都得被從上拿到下,與這件事有關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這這這,是小人讓了劉大去酒樓點了飯食帶來,而且小人根本沒有跟任何人說過這飯菜是給他們準備的,小人對天發誓,剛才所言句句屬實,否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張三被許釗的話給嚇得瑟瑟發抖,自己也沒想到只是一個好心,竟然給自己招來如此大的禍端,要知道會有這檔子事,當初他倆要吃的時候自己就堅決不聽了,悔不當初啊!
“你真沒跟劉大說過飯菜是給誰吃的?”許釗盯著張三的眼睛,看著張三不像作假的表情,心中也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如果連買飯菜的張三都不知道是給誰準備的,那對方到底是要針對誰?
“這個,小人雖是沒說,但當時那兩人喊餓的聲音不小,小人也不知道劉大到底知不知道。”張三撓了撓頭,自己也不確定劉大知不知道,但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不然自己就死定了!
“劉大呢?劉大?速速派人將劉大喚來問話!”見事情有了眉目,許釗臉色一喜,有線索就好,這種事就怕沒線索,不然,哼哼,張三可以為自己挑棺材了。
許釗下令之後,一眾衙役又開始撲撲稜稜的找起劉大來了,只是眾人找了一圈,也沒發現劉大的影子,問起守門的衙役,那人只說劉大送完飯後就走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一炷香的功夫,他跑不出城外,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聽完手下的彙報,許釗知道劉大絕對有問題,連忙下令讓所有衙役出動,務必要把劉大給抓回來。
將抓捕劉大的事情定下,許釗不再耽擱,徑直走到一處別院,院子裡此刻燈火通明,知縣喬廣、回家拿錢串通口供的西門慶都在院子裡焦急的等著。
“許大人,可問清了他們是如何中毒的?”見許釗折返回來,西門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