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人們眼睜睜看著,無能為力。
還有一些人,露出和紅袍女同樣的神色,好像這是一件多麼光榮的事情。
但馬上,這些人的表情就無法和紅袍女保持一致了。
紅袍女面對被焚燒的曼斯,忽然間,表情一滯。
看著那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隨風迸射出零星的火花,那不斷搖擺的火光中,只有紅袍女看到了另外一副畫面。
在火中,一個男人樣貌顯現出來,黑髮、黑瞳、黃面板,這些特徵或許並不難見,可構成一起,卻讓紅袍女感覺極為奇特。
她能肯定,這個畫面中的男人,絕不是北方人,更不是南方人,野人、多斯拉克人、瓦雷利亞人、安達爾人……紅袍女自問足夠博學,卻連這個男人來自哪裡都看不出來。
她只能緊緊盯著火焰,不放過畫面中任何一個細節。
火焰中,男人的身影又幻化成一副鎧甲模樣,漆黑的鎧甲面罩,與男人的面孔,相互交換著,直至幻滅。
可紅袍女的視線依舊維持在火焰上,渴望著能得到更多新線索。
她甚至都沒看到,瓊恩一箭射死了曼斯,結束了他的痛苦。
此刻,紅袍女臉上滿是激動。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真神主動向自己傳達預言。
這代表什麼?
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那副包裹全身的黑色鎧甲,又是何物?
一個個問題浮上心頭,她下意識聯想到亞夏預言。
“還看什麼,走了”史坦尼斯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語氣中明顯帶有不快,因為瓊恩射死了曼斯,違逆了他的旨意。
紅袍女點了點頭,她並沒有直接將預言說出,打算先解讀出預言內容再說。
轉身間,餘光掃過周圍,恰巧看到一間正在關閉的房門,兩扇正在掩和的木板門中間,露出一張陌生男人面孔。
她愣住了。
這個男人?
不就是預言中的男人嗎?
周圍,史坦尼斯已經走了,守夜人回到各自崗位,士兵離去,野人重新被關押回牢房,一切再次恢復安靜。
紅袍女卻大步朝預言中,那個男人的房間走去。
“梆梆”她禮貌的敲了敲門。
“誰呀?”屋內傳出一道很不爽的聲音……李陽。
他剛看完一場火刑,那殘忍的場景並未嚇到他,甚至回屋後,該怎樣還怎樣,他都脫衣服準備睡了,卻不合時機的響起敲門聲。
“光之神的信徒,想與你促夜長談一翻”
紅袍女點名了身份,最後一句更帶有一分歧義,她相信在這兩點下,沒有人會拒絕自己,尤其是男人。
“屋裡沒人,有事明天再說”李陽直接一句話,打碎了她的自信。
屋裡沒人,難不成你是鬼?
這不明擺著,瞪著眼睛說瞎話嘛!
紅袍女可不會被簡單一句打發掉,她又敲了敲門。
“作為男人,將女士拒之門外,置身寒風,可是很失禮的一件事,或者說,我可以叫士兵開門”
譁!
房門猛地開啟。
紅袍女臉上露出笑容。
“敲敲敲!一個女人大半夜不睡覺,來敲男人房門,你有病啊!”李陽裹著剛套上的羊毛大衣,腿上還來不及穿褲子,小腿以下**在寒風中,忍不住打著哆嗦。
從溫暖的被窩被打攪,走到門外,冰冷的溫度刺激下,李陽此刻,絲毫不亞於犯起床氣的時候。
要不是看眼前是個女人,他早就直接開罵了。
毫無疑問,他對紅袍女沒有好感。
即使這個女人長得不賴,紅色的頭髮、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