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我們一行,對著趙大喊爺,莫非就是你?”
對於比自己小五歲的男孩叫自家小丫頭,趙茹卻沒什麼感覺。她一聽趙元說這事,眼睛都亮了,笑眯眯地行了禮:“就是奴呢。”
趙元也笑了起來:“我記得,你彷彿還偷偷塞了我一串蜜豆糰子,我吃了一半就叫阿父發現了……”結果好好的過節還被打了兩下屁股。
兩人都沉浸在對往昔的回憶裡,直到針線上的婆子低聲提醒趙元脫下衣服,他才反應過來,脫了衣服道:“去跟母親說,衣服都很合身,不用再改了……還有,我晚上去陪母親吃飯。”
婆子告退,趙元就坐在席墊上,對趙茹說道:“按規矩你們進了內院就得改名,不過我覺得名字都是爺孃給取的,隨意改了也不好,給你們起的名字就當小名吧。”
趙茹退回去,幾個人一起給他重新行了禮:“喏。”
趙元仔細想了想,就算小名,畢竟是女孩子的,也不能隨意起。像他爹起名字就很沒有品位,什麼甲遜乙鏃丙仞的,要麼就是立春立夏立秋立冬……
“這樣吧,”他拍掌決定,“趙茹就叫芳綾。”
他又指著右側第一個眼角帶淚痣的:“你叫芳綃。”
指著左側第一長相明豔的:“你叫芳錦。”
最後指著左側第二長相溫柔的:“你叫芳帛。”
趙元又取了筆寫給她們看,中途有個字不會寫,還是原先的趙茹現在的芳綾告訴他的,又跟她們說各自的名字都是什麼意思。雖說四個裡只有芳綾識字,但只有知曉自己名字寫出來是甚個樣,乃至於知曉名字的含義,才能對這個名字有歸屬感。
他笑道:“女孩子家家,都像絲織品一樣貴重美麗,你們在我身邊做事,我也會好好待你們,不讓別人欺負你們。”
若彼此年紀再大些,這話就顯得不大莊重了。不過此時趙元認真的小表情,還是讓四個小丫頭很是感動,心裡也鼓起幾分勇氣。
做人奴婢本就已經低人一等,若跟個惜貧惜弱的主子,倒也能得幾分庇佑,比那庶民日子還好過許多,若跟個脾氣暴烈的,就像平白跳入了火坑,受磋磨的時日且在後頭呢。
芳綾在家裡也是奴婢伺候著,千寵萬寵長大的,膽子也比那後頭買進來的要大許多。
她們這些府里長大的心裡自有一套標準,便是同樣做奴婢,也分個一二三等,不說月錢不一樣,連吃穿用度也有大不同。府裡下人之間互相婚配,甚至於和外頭庶民婚配,也是一二等的奴婢最得人相看。
阿孃捨不得她進來伺候人,但阿爺卻指望她能進府,將來也為自己搏個出身。不說別的,就是配個大將軍身邊的小廝,恐怕身上都有幾份軍功,哪一個不是青年才俊?她也覺得阿爺說得很是,不然待在家裡,將來能嫁給甚樣的人?
況且,大郎也是個好的,對她們這些下人一向的好臉色,府裡都喜歡他。在他身邊當差,想必並不難過。
芳綾心裡這一番計較,就對趙元道:“大郎可餓了?渴不渴?奴從家裡帶了一甕今夏新桃做的桃子醬,可以做餡兒餅,也可以衝蜜水,奴都會做哩。”
可以說,她這一步算是走對了路。趙元就饞甜食,一聽忙點頭:“要的要的,我還沒嘗過桃子醬是甚個味兒!你快去小廚房!”
一旁的三個小丫頭都有些急了。那她們還幹什麼呢。
長相明豔的芳錦性子靈活些,就搶先開口道:“奴,奴也去給芳綾姐姐幫忙吧?”
芳綾看了看趙元,見他點頭,就應下了,拉過芳錦就要走。芳綃和芳帛見了也想跟著一塊兒,被她狠狠睃了一眼:“咱們都走了,誰來伺候大郎?”
說話間,儼然就分出個高下。
晚上趙元去棠梨院,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