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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沒有膠囊沒有沖劑,只有能苦死人的各種湯藥和大得能噎死人的藥丸。

他忍不住求饒道:“阿父,何必麻煩秦侍醫,我喝碗熱湯就好了。”

中將軍大人臉色一肅,看他的眼神立時變得冷硬。

這樣不過幾秒,趙元就堅持不住了,認命地往後一躺,小臉蛋絕望麻木。

那頭小書房裡,臻鋮正在給同伴做思想教育。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勸原珏日後對趙元客氣些,好歹未來幾年他們還得在中軍府過日子,一個不好,萬一導致中將軍對他們阿父印象不好,豈不是得不償失。

原珏有些不耐煩:“你說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也未曾對他無理,將軍焉何對我父不虞?”

臻鋮真真是無語了。往日他周圍無一不是善於察言觀色之人,說白了就是人精,還當真沒見過原珏這樣的。

就說他自己,他雖是阿父唯一的兒子,但畢竟不是嫡子,正妻平氏養他五載,愛護如親子,可是養娘也偷偷告之他,平氏從未放棄生養孩子,但凡她生下一兒半女,自己的前途如何,卻又難說了。

因此種種,他不可能像原珏一樣心思簡單,任性妄為。若說不羨慕不嫉妒,那豈非自欺欺人?

他神情泱泱道:“弟所言一片好心,兄長不聽便罷。”

原珏見狀有些猶豫。他比臻鋮大上月餘,也不過一小兒,且家裡阿媼內宅獨大,他自來跟著阿父在外院,對於人情世故也只略知皮毛,就算覺察自家不對,也不知道該對臻鋮說些什麼。

兩人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到了晌午,本該有一頓會食,周圍卻靜悄悄一片,先前侍奉的兩名童子也不知哪裡去了。臻鋮自來養得嬌貴,一日必有四餐,原珏人小胃口卻大,跟著阿父也不曾餓過。

兩人面面相覷,加之飢腸轆轆,這時都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秦侍醫小心為趙元把脈,小兒息弱,脈象也不若成人明顯,他細細感覺,稍後放下手,轉身對趙諶行一禮,道:“郎君寬心,大郎脾胃嬌弱,食多不消,飧食喝一碗米漿,少吃多餐,少肉多素,兩日即好。”

趙諶微微頷首,坐在榻邊把趙元的小胳膊塞回被子裡。

趙元等秦侍醫一走,就往趙諶懷裡一滾,哭唧唧道:“兩天不吃肉怎麼行!我願意喝藥!”

中將軍眼裡閃過促狹笑意,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胡鬧!藥豈能亂吃,既吃多了,餓兩天也是應該,肉不易消化,正好趁此機會多吃些菜蔬。”秦侍醫果然深知他意。

趙元欲哭無淚。這不科學啊,生病了更該好好補補,不要大油大葷不就好了,也不至於非要喝清湯寡水呀。都怪那盤炒菜!

其實無非廚下掌握不好鐵鍋火候,今時之人又喜食生鮮,那肉就夾了生,再加上油多,趙元那個吃多了燉煮食物的小腸胃就開始抗議。至於其他人,臻鋮吃得不多,原珏身體一向都好,反而沒什麼事,趙諶就更不用說了。

沒過一會兒,立秋拎著食盒進了內室,跪在榻前端出一碗米漿,用銀匙子細細地攪勻,待溫度適口了,就捧到趙元跟前,道:“郎君怕大郎餓了,吩咐廚下先熬碗米漿,大郎快些喝了吧。”

趙元苦著臉,偷偷睃了一眼自家阿父,還是乖乖張口,由著立秋服侍他喝了大半碗米漿。

趙諶擺手,立秋就收拾了食盒,帶著一眾婢女退出了屋子。他坐在榻邊,輕輕給兒子揉肚子,隨口道:“我看你屋裡的人也該配齊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