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是他能怎麼辦呢?衛嫣可沒有把話說得明白,於是他也不能直白地拒絕。何況這個時候的女孩子,終究是嬌貴的,再禁不起男子的拒絕。她們不像後世的女子,大部分都不夠堅強自立,他實在不想讓彼此的關係變得尷尬起來。
他暗自嘆氣,問道:“你不是去了春日宴,可有什麼變化?”
衛嫣見他搭理自家,眼睛更亮了。她想了想,道:“要說變化,是來了些人……對了,你大約不知,有一人據說是襄河公的庶子,封了亭伯的,叫什麼……對,趙岫的!”
趙岫?趙元微一愣。這個名字他不熟悉,但襄河公,那可是目前為數不多的宗室,封底就在襄河一帶。他只聽他爹提起過襄河公的嫡子,叫趙嶺的。
衛嫣似乎很不喜那趙岫,眉宇間充滿了厭惡:“若有一日大郎遇上了那個趙岫,可千萬離他遠著些!”
趙元很少見到衛嫣這樣直接表達對一個人的不喜,就好奇問道:“他可是惹到你了?”
衛嫣似乎不大想跟他說,嘟嘴半天,道:“我認識個姐姐愛慕他顏色,春日宴上便丟了他一支花,誰料到他竟撿起了花……竟撿起花遞給旁邊的一位小郎,而且還,還——”
“還什麼?”趙元追問。
衛嫣臉蛋通紅,小聲道:“還當眾親了那小郎的臉,說什麼‘此花堪配美人’……那個姐姐羞憤欲死,到今日我都沒見著她再出來呢。”
趙元還當是個怎樣的人物,不禁啼笑皆非。不就是不愛紅顏愛藍顏嘛,至於這丫頭說得那般苦大仇深!不過,聽起來倒是個厚臉皮的傢伙,下回可以認識認識。
這頭好容易送走了衛嫣,趙元吃完飯回頭一見芳綾,不由心虛。他好像剛說過不跟小丫頭一道玩云云,結果聊八卦聊過了頭,完全忘記要高冷了……
他在院子裡繞了幾圈,去看了看毛毛,餵了一回水,才回去內室準備睡個午覺。立春卻進來,遞給他一封信。
趙元往床榻上一躺,枕著胳膊看信。信是臻鋮給他寫的,內容出乎他的意料。
“……弟入宮為公子毓伴讀……”
公子毓,其母為祁嬪,目前趙王宮裡品級最高的妃妾。
趙元臉色沉下去,阿父可是告訴他了,上回在宮裡遇險,幕後就是那祁嬪指使,只因為阿父沒有答應她支援公子毓。臻鋮的父親是右將軍,但本身並無爵位,那祁嬪野心甚大,怎麼會同意臻鋮成為公子毓的伴讀?看看信上面這一串名字,哪一個不是高門大姓子弟或者宗室?
第74章 桃花粥
臻鋮在信上仔細寫了這幾個月伴讀的細節,他們一共有八人伴讀,兩兩輪值陪公子毓讀書,早上和中午提供一頓工作餐,公子毓還在自個兒宮室裡單闢出一間耳室給他們休息。信中還提到“小君待吾等甚佳”,語氣裡頗為不安。
趙元和臻鋮相處不長,但比起旁人,臻鋮卻很信任他,兩人有種不必言說的默契。他自認還算了解臻鋮,臻鋮很聰明,也很敏感,說話不喜直白,比較能忍,這樣的人都表達出不安,可見他對祁嬪有多警惕。
“阿鋮還是沒變嘛……”他看著信紙上工整的字跡,感嘆道。
信上最後提及公子毓,只說“毓乃君子”。
趙元還真沒見過公子毓,不過絳城上坊對公子毓的風評一向挺好,再加上公子毓那時候也不過比他現在大上個一兩歲,就連他老爹也不曾對公子毓有什麼惡評,想來竟是個風光霽月的人物!這可真是“歹竹出好筍”,祁嬪那樣惡毒的婦人,也不知怎麼養出君子的。
他想了想,起身找了個盒子把信裝了起來,到時候給他爹看看,興許還能看出點什麼來。
第二日,趙元洗漱完到正屋裡準備吃早飯,看到方几愣住了。
黑漆描金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