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爾一笑,李允童輕輕坐到沈罌的對面,她沒有談及剛才沈罌和李千機那劍拔弩張的對峙原因,拿起水晶桌上一本閒置的雜質,便開始饒有興味的翻閱著。待磨人的片刻後,她看著對面那從未抬頭的男人,終於忍不住酸道:“為何沈老闆對我和李千機的態度就非要這麼天壤之別呢。”
沈罌沒看她,他端起桌上的一杯清茶啜飲了一口,淡漠的說道:“我與誰親近,你不需在意。”
“呵。”李允童早已熟悉這人的疏離態度,又愛又恨的笑了一聲。“沈老闆怎麼不問我今日為何來這?”
“來者是客,至於為何而來,你既不願講,我何必要問。”
“來者是客。。。”李允淺笑道,“剛剛你對李千機,可不是老闆對待客人的態度。。。”
冷哼了一聲,沈罌站起來,他的臉上此時滿是寒意,“看來李小姐太閒了罷,這等私事也要管?”說完,他就頭也不轉的上了樓去。
看著那冷傲驕縱的人一步步走遠,坐在沙發上的女人很是無力。她從沒想到當初在美國一向萬眾矚目的自己,回國後竟連一個普通的造型店老闆都搞不定。她愛他,但這理由現在不值一分錢。
李千機左手摩挲著下巴,另一隻手附在方向盤上,一度將車度飆至一百六十邁。
冰涼的秋風呼呼的往車廂裡灌,卻讓她愈發的煩躁起來。
將車緩緩駛進郊區的一幢小別墅門外,待李千機開了門,她就皺眉發現此時偌大的客廳內空無一人。踏上二樓,輕輕推開一扇臥房的門,就看到煉夏清和此時正沉沉的睡著,呼吸悠長。
擰著眉站到陽臺,她點了一根菸靜靜的抽著,遠遠就看到一位棕發的男人此時正捧著一盆白色的風信子滿臉歡喜的從後門進入。
“哦,誰這麼有閒情逸致?”冷冷的聲腔自二樓樓梯處刺破空氣傳來,將一直低頭淡笑的男人驚在了當場。
“董事?”他的臉白了一下,轉而不自然道:“是少爺想養一盆花,所以我就去外面的田地內移植了一些回來。。。”
本以為李千機會繼續盤問,但沒想到她竟然只是輕哼了一聲,然後轉身下了樓,大喇喇的搭著腿坐在沙發上一口一口繼續抽著煙。
棕發男人愣了一下,便小心翼翼的端好懷中的風信子,不敢多言語。
不一會兒另外四個面色嚴肅的男人從前門進入,他們顯然看見了李千機停在外面的車,此時便屏著氣站在客廳,暗自瞧著李千機的臉色。
“你們可還適應這裡的環境?”坐著的人漫不經心的問道。
四人中為首的一人被推了出來,他低著頭恭敬地說:“為李總工作,沒有什麼適應不適應的。”
淡笑了一下,李千機閉眼養神。
五人面面相覷,竟覺得氣氛有些不同尋常的詭異。
不過多久,樓上便傳來窸窸窣窣的細響,然後煉夏清和揉著眼,滿臉迷茫的出現了。待他看到那樓下坐著的女人時,臉上恍了一下,便揚著亮麗的笑輕巧的下了樓,坐在了李千機的旁邊。
“這幾日可還乖?”李千機睜開了狹長有神的鳳眼,將他拉至懷裡問道。
“嗯。”煉夏清和紅了臉,畢竟當著這幾個看官的面還是有些羞赧。
“之前沒休息好麼?這個時候竟然睡得那麼沉。”她淡淡道。
“這幾天有些失眠。”男孩甜膩的回答。
“這樣啊。。。”李千機掃了一眼那五人,笑了。“董先生,他的失眠你可好好治了?”
大廳內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棕發男人抬頭,臉色竟是駭人的蒼白。他張了張嘴,竟是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連辯解都懶得說了?”她摟著懷中渾身僵硬的煉夏清和,揚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