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也不怕時候晚了沒個地方要吃食的,這樣既方便又省事,豈不甚好?”
這還沒同房呢,就想著日後怎麼做了
柳氏眼裡含著深深的諷刺,“這事我可不能做主,你要有能耐,和三小姐說去,別在我面前嚷嚷”百合氣結,視線從柳氏微紅的眼眶上掠過,譏笑道:“夫人可仔細著,就是哭出了一缸的眼淚,也不見得能討人歡喜”
她自然不知道在柳氏房中發生的那些事,但可是親眼見著沈二老爺帶著人怒氣衝衝的從這院子裡走出去了,想一想就知道必是柳氏得罪了沈二老爺了。念及此處,對她自己能留住沈二老爺的歡心又多了幾分把握。也不多說別的,傲然的揚了下巴,“我找三小姐去。”
柳氏哧的冷笑一聲,“你只管找去”她尚且不能在沈紫言那裡討得了好,更何況這個小小的奴婢?
百合卻想著柳氏如今和沈紫言不和,自己只消去沈紫言那裡賣個好,討個乖,她又是不知世事的小姐,能見得了誰的真心,之所以管理內院還不是因為是沈二老爺的親生女兒,而沈二老爺又和柳氏不睦,只能依靠這親生女兒了。到時候這沈紫言還不是站在自己這一邊,自己再從中挑撥,那她和柳氏就是兩虎相爭必有一失,沈紫言損不損失倒是和她沒有多大的關係,但見到柳氏受損,她可是很樂意坐山觀虎鬥的。
沈紫言那邊正和墨書等人坐在涼亭裡吃酒,說說笑笑的,好不自在。
卻聽見小丫頭來報段姨娘求見,沈紫言一時沒回過神來,墨書抿著嘴無聲的笑了笑,低聲附在沈紫言耳邊說道:“就是夫人身邊的百合,姓段,現在做了姨娘了,有人一時反應不過來,還是叫她百合,她就不待見了。”
沈紫言輕輕一笑,“她來做什麼?”秋水在一旁笑道:“多半是和夫人置氣,找著小姐做筏子呢。”沈紫言哧然一笑,“我可不是那火中取栗的猴子。”墨書就笑道:“那奴婢代小姐去回絕了。”
沈紫言卻扶住了額頭,“我頭好暈,好像是醉了”墨書不由失笑,方才還好好的,哪裡這麼快就醉了,但見沈紫言難得的露出幾分小孩子般的頑淘,就順勢裝模作樣的大呼小叫起來:“哎呀,這可怎麼好,小姐您既然不舒服,我看還是扶著您回去歇息好了。”說完,立刻轉頭吩咐那群小丫頭:“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叫人抬了軟轎來”
沈紫言可不相信墨書這樣的聰明人看不出自己在做戲,見她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心裡無聲的笑了笑,故意站起身來,身子晃了晃,墨書見量大急,忙奔上去一把扶住她,關切的問:“小姐,您沒事吧?”十分焦急的樣子。
沈紫言見著心中一暖,搖頭笑道:“就是頭暈,也沒有別的事。”秋水和隨風都對墨書或多或少的瞭解些,早瞧出來沈紫言和墨書兩人一唱一和的在那裝腔作勢,憋了滿臉的笑,一左一右的上前扶住沈紫言,也都急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去拿解酒石?”
明知道沈紫言不需要,還是假意詢問了,墨書眼裡閃過一絲狡黠,一本正經的說道:“自然是要的。”隨風就狠狠瞪了她一眼,這豈不是讓自己白跑一趟?
好在此時婆子們剛好抬了軟轎來,墨書忙扶著沈紫言上了轎子,出了園子,卻是連正眼也沒有瞧那百合一眼,徑直回了自己的院子。百合本來為沈紫言不見自己覺得大失面子,但見著眾人簇擁著沈紫言離開,又聽說沈紫言醉酒,這才覺得有了臺階下,氣色好了些。
沈紫言坐在軟轎上,適才將百合的臉色瞧得分明,淡淡笑了笑。
百合這副樣子,倒真和她的主子有幾分相似,不愧都是柳家出來的。不過,這樣冷眼瞧著她們主僕二人鬥智鬥勇,倒也不錯。所謂水漲船高,自己給百合留一分面子,也就是給柳氏削了一番銳氣,但對百合這樣的人又不能太縱容,否則一著不慎,就是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