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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摸了摸床邊,無人,朗陽睜開眼,驀地想起一句話——“思念熬不到天明”。

垂頭喪氣地坐在床頭,燈光大開,似是個失戀的孩子,抬手一抹眼睛,彈出個水滴來,朗陽自嘲地笑了笑,自作孽不可活。

曾經他挖空了心思地討她歡心,如今她被他挖空了心。

原來失去一個愛他的人,是這樣疼。

朗陽這樣的不安穩,也大抵是母子連心,不久,凌晨三點半,朗陽突然接到朗父的電話,聲音裡滿是焦急,叫朗陽趕緊去醫院,朗母心臟病發,正在救護車上。

朗陽全身瞬間冒出冷汗,衣服來不及換,匆匆拿起外套下樓。

慌張地趕到醫院,朗母已經被搶救過來,正躺在急診室裡做著心電圖,朗父也沒換衣服,裡面還穿著睡衣,坐在一旁發呆,也是被老伴兒嚇得不輕,半夜睡睡覺,他突然聽到老伴兒痛苦的呻|吟聲,她喘不上來氣兒,心臟一紮一紮地疼,他忙取了藥來給她吃下,可還是不見好,當真嚇壞了他。

朗父聽見聲響抬頭看見朗陽終於來了,抖著聲音喊他,“兒子啊。”

朗陽眼睛有瞬間的淚感,就算他媽再錯,她也還是他媽啊,明白一定是白天吵架把她氣得犯了病。

朗陽走到朗母床前,低聲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叫他到一邊兒的辦公室談,“一會兒醫院上班再做詳細檢查,但初步判斷是心梗,幸好送來及時。”

醫生說冬天到了,一冷一熱血管容易受刺激,再加上心情影響,這兩天總有心梗送來的,她的建議是儘早做造影做支架,現在醫學完全沒有問題,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有個問題,做完支架基本終身吃藥。

朗陽站在急診室外,額頭頂著牆,內疚而痛苦。

朗母的心臟一直就不太好,可能是現在大多數老人的通病,但以前也沒有送進醫院來過,都是不太舒服了,擔心朗母發病沒人知道,施顏常去日夜陪著。

他那時候心疼她,跟施顏說有保姆就可以,施顏搖頭說老人不管是大小病,只要生病,就希望跟前有子女陪著,她沒關係的。

這時朗陽滿腦袋裡都是施顏,他只想她此時能在他身邊陪他多好,他靠著牆,按著胸口,一遍遍的執著地撥打著施顏的號碼。

而得到的,是一遍遍的冰冷的提示已關機的聲音。

至於施筱雅,她現在在施顏和家人面前正扮演著乖乖女的形象,施顏讓她去跟崔律師見一面,施筱雅沒有猶豫,一口答應。

只不過崔律師並沒有讓施顏旁聽,施顏完全不知道崔律師都問了施筱雅哪些問題,兩個人交談了什麼事。

將近一個小時後,施筱雅被崔律師送出來,臉色很差,沒有與施顏對視,走到施顏身邊,垂頭看著腳面。

施顏下意識猜測施筱雅是否又有事瞞著她,方才被崔律師挖了出來,她才這副表情。

崔律師一把歲數了,見的人和遇的事委實夠多,更是旁觀者清,她瞥了一眼施筱雅,似是早已將她那些小心眼看穿,揚著下巴對施顏道:“回去吧,隨時聯絡,不用擔心,一定能勝訴。”

施顏張了張嘴,問:“我還用準備其他……”

“不用。”崔律師打斷她,看了眼表,“五分鐘後我有客戶到,等我訊息,回吧。”

崔律師的氣場太大,就像施顏每次去政府部門,公安部門或者有關部門辦事時碰到的那些人員,唯恐一句話就將他們惹紅了眼,接著什麼事都辦不成。

施顏不再久留,道了聲謝,送施筱雅回學校。

車上,施筱雅一路無言,臉頰蒼白,像是受了不小的刺激。

施筱雅被施顏送回學校,臨下車時,紅著眼睛對施顏道:“我真的很嫉妒你,為什麼你身邊總有那麼多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