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板嘉東雖然並未做那事,卻沒來由地慌了神,說著謊話,“嗯,他媽要帶他走,小傢伙不願意。”
施顏半信半疑地“嗯”了一聲,緩聲道:“那你繼續忙吧,我沒事。”頓了頓又道,“剛剛中介給我打電話來,說有一家倉庫閒置過來了,讓我一會兒過去看看。”
板嘉東點頭說好,約她哪天再見面。
板嘉東和施顏的這通電話,祝蕊他聽得十分真切,待板嘉東扔下手機後,祝蕊立即對他揚眉微笑,“不用跟我生氣,我這是在幫你試探試探施顏對你的在意程度。”
板嘉東冷著臉,顯然不喜歡她的這個試探,“施顏是善解人意的,她不會輕易吃子虛烏有的醋,你多事了!”
祝蕊微笑,笑中有板嘉釤所熟悉的意味深長,“那麼我問你,施顏應該知道祝宇軒的存在吧,那她有沒有對祝宇軒叫你爸爸這件事吃醋?”
板嘉東面無表情,“你什麼意思。”
祝蕊笑了,心血來潮也罷,關心板嘉東的感情也罷,第一次以女人以及師姐的身份教育板嘉東,“女人在感情裡是沒有理智可言的,如果她真的能理解,只能說明她對你不上心,否則任何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一個陌生小孩叫自己男人為爸爸、並叫一年之久這樣的事。師弟,你不能把你在商業上的那份自信用在感情上,別以為你完全能看透女人,畢竟你以前也不是正兒八經的戀愛,所以我勸你別太自以為是了,駕馭一個女人並不容易,尤其在感情上,你還只是初學者。”
板嘉東不耐煩地哼道:“我也不見得你就不是初學者了。”
“但我是女人,我知道女人在感情裡面會有多麼不理智。”祝蕊直戳板嘉東的痛楚,“當然雖然你並不及我聰明,但你應該心中有數罷,施顏對你的感情遠不及你對她的,強扭的瓜,不甜吧?”
板嘉東的臉即刻凍起冰霜來,眼裡放著冰箭,冷冷地看著祝蕊。
祝蕊微笑著,卻完全不為所動。
板嘉東坐下,漫不經心地揉了揉被掐疼的大腿,再次威逼利誘祝蕊留下,“難道你也不想去見見朗陽?”
“不想,放在心底留個念想就好。”祝蕊一臉你不用勸我的堅決,“我要是想打擾他,我早幾年前就去了,但我沒有,這就和你不打擾施顏一個道理。”
板嘉東深深地看著她,“我不打擾是因為當時的施顏是有夫之婦,而朗陽現在是單身。”
祝蕊緩緩走到板嘉東面前,居高臨下地對他說:“不是每個女人都必須要有男人,我自己完全可以既當媽媽又當爸爸,這六年我們可以過得很好,以後的多年裡,我們依舊可以過得很好,商儒白你隨意吧,反正他是個瘋子,你想怎麼弄就怎麼弄。另外軒軒父親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我不希望世上有第三個人知道,在軒軒的觀念裡,你就是他父親,你跟別人怎麼說無所謂,但對軒軒,就當看在我爸的份上,你希望你一輩子都不告訴他真相,我希望給他個念想,也給他個信仰。”
板嘉東抬手撥開她的下巴,“論狠心,誰都不及你。”
“甩誰下巴呢,”祝蕊說著甩手扒拉著板嘉東的腦袋,“優柔寡斷的話,那也不是我。”
若論這世上,誰能壓制住板嘉東,也就是祝蕊了。
男人都討厭女人扒拉他們的腦袋,板嘉東被祝蕊扒拉後,臉沉了沉,卻也沒發火,只是用話刺激她,“最近這些年,難道你就沒有過男人?”
“沒有。”祝蕊起身,身體恢復筆直,下巴微揚,而目光內斂,“女人不像你們男人沒性就不能活。”
板嘉東身為男人,與天性有關,理解不了女人那一套理論,只嗤笑一聲,問道:“你準備去哪,在那邊做什麼?”
“你知道的越少我就越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