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裡練劍一邊聽他哭訴,覺得葉痕所說的靜心法很有用,不出幾日我的劍就越發凌厲,凌厲得我自己都害怕,若不是因為他對我著了迷,恐怕上輩子他神功已經練成了吧。
我練完劍,便會抱起小孩來玩,但葉痕總是很鄙夷地瞧著我,並不來和我們湊熱鬧。
這次我又在練劍,司空滿闖了進來,哭哭啼啼:“這日子沒法過了,小七,這日子沒法過了……”
兩個時辰後,我看劍也練得差不多,就停下來問他:“剛才劍風太大,你再說一次?”
司空滿瞪著我喘了口氣,開始哽咽:“這日子沒法過了,小七,這日子沒法過了……教中長老們選出的孩子,教主沒一個滿意的,也的確是,我瞧他們就沒有教主幼年老成的風範,資質又平庸,想當初我三歲就練成的功夫,他們這一個個沒人能做到,這都還不如我,又怎麼能做蚩靈教的聖靈?小七啊……我已經被小孩折磨死了,往後我可不能給司空空這個臭娘們看孩子,但她卻明晃晃的威脅我,說我不看她的孩子,她就將我的小二送上天!”
我愣了愣:“你的小二?”
司空滿的脂粉臉上更加泛起紅潮,我這才醒悟這是什麼玩意兒,頓時噁心了一把,隨後一轉念:“你說司空左使要你幫她看孩子?”
司空滿忽然打了自己一個大嘴巴:“遭了,我怎麼將這件事說出來了。”
我趕忙湊過去:,一臉壞笑:“你是說,司空左使竟然懷了蘇不敗的孩子,這事情葉痕知道麼?”
司空滿說:“我這才在你面前說漏了,當然還沒來得及告訴教主。”
我皺了皺眉說:“還是不能告訴他,萬一他瞧上了不敗的孩子,偏要教他做聖靈,那這孩子一輩子不能娶妻生子,實在大大的不妥。”
司空滿:“怎麼會不妥,這可是我司空家的盛事,臭娘們早有此意思,只怕教主看不上呢。”
我搖頭:“不敗是不會同意的。”
司空滿扁扁嘴:“蘇不敗在臭娘們面前,豈是能說得上話的?”
我捲起袖子:“我要去告訴葉痕,叫他不能選不敗的孩子做聖靈。”
司空空舉起我放在一邊的劍:“秋……秋小七,你要是敢這麼做,我就自殺給你看,我們司空家的血脈若是能做聖靈做教主,是世代的虔誠修來的福分,不能,不能被你抹殺了!”
竟然還有這樣的說法,我大吃一驚,只好裝作妥協,打算還是以後偷偷告訴葉痕。
我長嘆一聲,想到現在不敗正在蚩靈山上與司空左使爭論不休,一定會鬧得離家出走,於是囑託司空滿:“如果不敗沒地方可去,下次偷偷將他帶出來,讓我來勸導他。”
司空滿領會後,又哭哭啼啼地待著三個小孩去了。
他走後,我一個人捧著劍琢磨了半晌,去找葉痕。到了他的門口,我敲了許久都沒有應聲。
這些時日他每天等我練完劍,都來陪我,先下幾個孩子也已經送走,教中的事情他每天起早便會處理好,不會拖到這個時候,怎麼卻沒人在呢。
我正打算打道回府,卻聽見裡面一聲清脆,是打翻杯子的聲音。
我心裡忽然著慌,運氣一腳將門踹開,見葉痕正好端端地坐在桌前,以手撐著額頭,我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我湊近幾步,忽然有人從我身後竄出門去,我瞬間回頭,面上撲來一層藥粉,我忍不住吸入鼻,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
門被倏忽關上。
“小七……”我聽到葉痕叫我,但聲音好像囈語。我先顧不得他,衝到門口打算開門,確是覺得四肢乏力,我去用身子撞門,葉痕卻從後上來抱住我。
“小七……你怎麼來了……”
我問他:“剛才那人是誰,還向我撒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