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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觀一大口喘息,心神緊繃,這才鬆緩下來,卻不見了陳鼎業,陳鼎業勒著馬,白髮的君王看著這一幕,看著那麒麟蹈火,目光冷淡幽深。
陳天琦愜證看著這一幕,看著陳鼎業,怒道:
「焚城害民,還要以此拖延時間,你會不知道這裡有火麒麟嗎?」
「陳鼎業,你要將民心,交給那秦王麼?」
陳鼎業道:「不是,只是覺得太過於無趣了。」
陳天琦措手不及:「什麼?」
陳鼎業淡淡道:「我們已經打不贏秦王了,而秦王自己本身,也足以凝聚人心,就算是用盡手段,守城破敵,攪動民心,也沒什麼用處。」
「贏不了,卻還要賠上江州城和至少死傷幾十萬百姓。」
「自己贏不了,卻也不惜一切代價去讓對手輸,如此太失態了,太太醜陋了啊,先祖。」
陳天琦看著這君王,有著不認識他的感覺陳鼎業淡淡道:「若己敗北,與之俱輸,這只不過是市井賭徒的做派。」
「不是君王的雍容。」
「即便是我這樣荒唐的君王,要以都城的百姓作為武器,去拖延秦王的腳步,也是做不出來的,滿城百姓,怨恨寡人不錯,但是至少就在這個時候,讓朕為百姓做一件事情吧。」
百發君王看著這江州城,子平靜:
「朕幫他們,更快融入秦王那裡。」
「免去兵戈,免去死傷,讓他們能夠太平。
「此不亦為君王者乎?」
陳天琦沉默許久,不能贊同,卻也不能反駁,只是臧默許久,不知道當年的澹臺憲明,到底是有怎麼樣的手段,將如此之人,養成了那樣的姿態。
只是道:「那你——」
陳鼎業道:「朕說了,朕還要繼續戰到最後。」
「大陳,尚有門戶。」
陳鼎業率領著剩下的軍隊,捨棄了江州城,奔赴往北方。
那裡還有最後的疆域,還有最後的大軍和精銳。
鎮北關。
而在同時,滅去了滿城火焰的秦王。
在百姓的歡呼和夾道歡迎之中,踏入陳國的皇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