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不要繞過去?前面剛好有一條岔道可以繞開,我們應該不會多繞多少路。”徐清將目光轉向柳無痕,在這龍炎山中他並無在意之人,因此對於是誰在爭鬥並不是多麼感興趣,但柳無痕卻不同,他在宗門之中肯定還是有朋友或是關心之人的,因此徐清想先徵求柳無痕的意見。
“那就走岔道吧,我們都自身難保了,哪有心情管別人的閒事。”柳無痕一臉無所謂地表情。
“你就不怕他們是雲天宗弟子啊?”徐清調笑道。
“哪裡會有那麼巧啊?龍炎山山腹如此浩大,怎麼可能這麼巧就讓我碰見熟人?上次我們不過是好奇究竟是哪兩個人在爭鬥,結果惹得那築基後期的黑衣人追殺許久,我可不想再被追殺一次。”柳無痕一臉後怕的模樣,顯然對於之前被追殺的經歷依然心有餘悸。
“那好吧,我們走岔道。”徐清點頭,繼續向前掠去,柳無痕緊隨在後。為了不讓爭鬥中幾人察覺到他們存在,他們盡力收斂全部氣息,不洩露絲毫煙火氣息。
寬敞的石室中,一片赤色,毫無生機,幾塊巨石散落在其中。
三名黑衣男子堵在石室的入口方位,他們手持靈器,身上殺機凜然。在兩塊巨石後,一名年輕男子與一名年輕女子皆以巨石為屏障,與三名黑衣男子相互對峙。
年輕男子身著一襲金衣,劍眉星目,唇紅齒白,臉龐俊朗如濁世佳公子。他長髮隨意紮在腦後,金衣在氣機牽引下鼓動飄飛,灑脫與傲然之氣並存。手持靈劍,面對三名黑衣男子,他凜然不懼,身上戰意升騰,如同一尊戰神,千軍萬馬難以令其折腰。
年輕女子身著水綠衣衫,眉目如畫,雙眸如蘊秋水,精緻的容顏令人驚歎。她身姿窈窕,肌膚水嫩似玉,幾縷青絲在兩鬢輕輕揚起。儘管眉間戰意昂然,但其不自覺散發出的柔弱之氣,即使心堅似鐵的屠夫也不願傷害吧?
三名黑衣男子,其中一人為築基初期,其餘兩人皆是築基中期。被圍在石室中一時之間難以出去的金衣男子和綠衣女子分別是築基中期和築基初期,不論是人數還是修為,黑衣人都處在絕對的上風。
只是儘管黑衣人佔據著絕對的上風,但他們卻沒有輕舉妄動,似乎對於他們的對手極為忌憚。三名黑衣男子嘴皮微動,卻無絲毫聲音傳出,顯然三人正在暗中傳音以尋對策。
“胡師兄,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一直在這裡與對方糾纏下去嗎?”一名身形矮小的黑衣男子暗中傳音道,他眉頭微皺,顯得極為焦躁。
“胡師兄,要不我們先撤吧?那綠衣女子手中的禁符威力實在是太大,金師弟連片刻也無法阻擋就已經身殞,若是把她逼急了,恐怕我們雙方只會兩敗俱傷。”另一名黑衣男子暗中傳音,聲音低沉而嘶啞。
“你們不用擔心,禁符由高階修士製作,可將他們全力一擊的十分之一的威力儲存下來,但製作起來十分消耗元氣,她不可能有那麼多禁符的。我想那綠衣女子只是在虛張聲勢,否則她根本就不需要躲在巨石後,早就將我們全殺了。”胡姓男子分析道,他身材十分高大,而另外兩人也完全是唯他馬首是瞻的模樣。
“她可能沒有那麼多禁符,但只要她還有一張,那我們三人之中必定要死去一人,那一擊實在是驚天動地。”那名身材矮小的黑衣男子擔憂地說道,想起之前那驚天一擊,便不由瞳孔微縮。
“那禁符催動起來極其消耗心神,她無法御使禁符攻擊過遠的地方。這一點,你們無須擔心,我心中自有定計。過一會兒,你們只需全力攻擊那白衣男子即可,那丫頭由我來對付。”胡姓男子沉吟片刻,向另外兩人暗中傳音道。
巨石後,身著水綠衣衫的年輕女子,向金衣男子傳音道:“凌師兄,我手中只剩下一張禁符,等我催動禁符時,你趕緊乘著他們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