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
此刻的簡仲達真是煩躁的快把為數不多的頭髮都薅光了,“老徐,你給我分析分析,陳清安為啥要書瑤的地址?”
“他該不會想衝去羊城吧?”
“可為啥呢?”
“要是想吃書瑤店裡的東西,帝都有門店啊;”
“但陳清安是個啥性子的人?無利不起早啊,絕不可能這麼簡單的;”
“我感覺我好像給自己挖了一個坑,又把自己結結實實給埋裡面去了;”
“你快給我分析分析,想不通這件事,我渾身不舒坦;”
剛從食堂吃完晚飯的徐鳳禮,此刻正拿著搪瓷缸一口接著一口喝著姜書瑤送來的茶葉茶,頭都沒抬:“有什麼想不通的?”
“書瑤那孩子不是說給了謝禮麼?”
“一定是給了姓陳的什麼寶貝唄;”
“要不然就按照他那清高孤傲的性子,能跟你開口要地址?”
“門都沒有;”
“不過話說回來,陳清安不是你電話要的人麼,既然幫上書瑤了,那她給什麼謝禮,你心裡難受個毛線?”
“不該有的眼紅病可千萬別有;”
“你也不想想你和書瑤之間有多大的交情?”
“人能看在以往的面子上,送你一袋米三條魚一盒茶葉,很可以了;”
說著,徐鳳禮當著簡仲達的面,直接把一個茶葉揣懷裡,端著搪瓷缸起身就走,“人吶,貴有自知之明;”
“不該你肖想的,別瞎想,一天天的,累不累?”
聞言,簡仲達心裡憋屈到極致;
可不就是麼,按照他的月收入,可不是想要什麼就能買得起什麼的;
還有一大家子的人要養呢;
只是剛等他回過神來,就見桌子上原本放著一盒茶葉的位置,此刻空空如也;
頓時,簡仲達想也不想衝到門外,對著逃一般離開的徐鳳禮咬牙切齒道:“你屬老鼠的?丁點不給我留?”
“徐鳳禮,你還是人麼?”
一聲令下,走廊裡的病患、醫生、護士,無數道震驚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簡仲達的方位;
尤其是和簡仲達有過工作交集的醫生、護士,紛紛震驚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是,他們的院長,什麼時候還有氣急敗壞的一面?
就,丁點不把他們當外人?藏都不藏一點?
*
隔天;
羊城春和巷18號;
姜書瑤剛下班到家門口,就見門口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好些日子未見的金蟬,以及一個陌生的老者;
只是兩人十分相似的是,都拿著一個小包裹;
見狀,姜書瑤剛要開口詢問,就見一旁的老人家身形矯健的衝到她跟前,連忙掏出藏在兜裡的參遞到姜書瑤跟前,一雙激動而又深邃的眼眸,彷彿蘊含著無數的希望:“姜書瑤同志,我是陳清安,來自帝都;”
“周懷昌的手術,我是主刀醫生之一;”
“我這次來,就是想第一時間問問你,你手裡,可還有這種品相的參不?要是價格合適,我想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