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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一著顯然很有成效,知夏姑姑為景辭煮好清粥後便悄然離開,也不曉得是恨景辭有了娘子忘了娘,還是不想看到阿原小人得志的囂張模樣。

景辭並未太在意知夏姑姑的離去,又或者,他天性如此,根本不屑把真正的想法顯露半分。就像他再怎麼喜歡阿原,待她也常是冷冷淡淡,‐‐除了這一晚。

不再像前一夜那般生澀,她固然食髓知味,漸漸領悟當日的原大小姐周旋於眾多俊秀男子間覓得的樂趣,而景辭的眼底也無法再保持原來的清明冷靜。

她魄盪神馳,恣情縱意,他終究也免不了情難自控,隨之推波助瀾,漸漸也不知到底誰迷失於誰的懷抱。

也許,這已無關緊要。

重要的是,他們兩情相悅,又將是名正言順的夫妻。

往後的年年歲歲,朝朝暮暮,他們都將相伴一處,到雞皮鶴髮,到子孫滿堂。

錦衾繡帷之中,歡濃情重之際,阿原喘息著說道:&ldo;阿辭,咱們回京後,第一要緊之事,就是趕緊查清左言希之案!&rdo;

景辭專注於身下盛放如菡萏的女子,低問:&ldo;為何忽然提他?&rdo;

阿原道:&ldo;我要你長命百歲,真正與我百年好合。我怕你錯過最合適的好大夫……哎……&rdo;

未及說完,她已被驀然迅猛的力道激得驚呼一聲,纖長的十指扯緊了墊褥。

她似被一層緊似一層的巨浪託到了高高掀上天空的浪峰,整個人都已飄浮起來,在失重的狀態裡昏黑著,暈眩著,不由自主地探索著那深切更深切的愉悅。

半晌,阿原才能睜開眼,虛浮地喘息著,微笑看她的夫婿。

景辭黑眸如潭,看似淡漠,卻始終不曾從她緋紅的面龐移開分毫。

他的額上有汗珠涔涔滑下,一顆兩顆地凝於他入鬢的眉和濃黑的睫。

阿原抬手替他擦拭時,景辭忽伏身抱住她,細密的汗珠便蹭到了她的脖頸。

阿原只覺二人肌膚相貼,宛若血肉交融,愈發歡喜不盡,低低道:&ldo;阿辭,我好像越來越喜歡你了……&rdo;

景辭闔著眼,許久方答道:&ldo;知道了!&rdo;

阿原啞然失笑。

好吧,這輩子看來是不能指望從他口中聽到情真意切的綿綿情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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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糾纏得久了,未免就不夠節制;不夠節制,便覺情長夜短。何況沒有知夏姑姑的白眼,便是磨蹭到日上三竿也無人催促。

景辭向來很自律,只是遇到很不自律的阿原,便只剩了在屋內邊喝茶邊等她起床。

至於他有沒有不時走過去,瞧幾眼酣睡的阿原,有沒有不時為她掖下衾被,阿原就不知道了。

阿原只知道他們吃了午飯才能離開,趕到京城時差點錯過時辰,被關在城門外。

但也許再在城外待上一晚也沒什麼不好。

到了京城,她不得不回原府了。

與其迫不及待跟景辭回端侯府,看知夏姑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不如先回去和母親商議,趕緊跟景辭把親事辦了。

待她成了端侯府的主母,跟知夏姑姑的千般仇怨,化解或解決起來也能名正言順,不至於落人話柄。

端侯府在城外,景辭便不用進城,只目送她下車。

臨行,阿原又殷殷道:&ldo;阿辭,相救左言希的同時,你千萬記得調理好身子。天底下多少人不看好咱們的親事,認定我浪蕩,認定你病重,成親便是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