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扔,自個則抓起旁邊地茶壺痛痛快快喝了一氣冷茶,旋即抬手擦掉了額上的汗。
“這個憊懶的傢伙,真是重得像頭豬似的!”
心裡轉過了這個念頭,屈突申若不禁又取出那銀質香球琢磨了好一通,可反反覆覆嗅了幾遍,非但任事沒有,反而還覺得酒意為之一解。這時候,就是她再多疑,也不好怪到程咬金身上,遂重新把東西系在了自個的腰間,起身向外頭走去。
然而,讓她始料未及的是,這一排另四間屋子竟是全都落了門閂,無論她如何推都紋絲不動。當然,若是她一腳踹去,就是再結實的門也禁不起兩下踹的,但那著實動靜太大。沒奈何之下,她又不想在外頭吹冷風,只得無可奈何地回到了那間屋子。
外頭寒風呼嘯,榻上地李賢睡得正好,那呼嚕聲甚至和門外的風聲彼此呼應,頗有些節奏的味道。只不過,剛剛屈突申若把他扔下的時候動作不太巧,他一個人把整張床霸佔得嚴嚴實實,就連一個角落也沒留下。無巧不巧的是,這房間
麼一張床。
李賢一覺醒來,只覺神清氣爽渾身舒坦,比以往按摩過睡下了更舒服。在榻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他一骨碌爬起來就感覺狀況不對。
這裡似乎不是武德殿啊?
懵懵懂懂了一陣子,他猛地看到那邊椅子上一個人正在打盹,頓時一個激靈醒悟了過來。是了,他今天和屈突申若賀蘭煙等人出外賞雪賞梅,這應當是在清都觀,可既然如此,他怎麼會忽然睡在這裡?絞盡腦汁思量許久,他這才隱約想到自個之前聞了聞屈突申若那個香球,除此之外,也就是多喝了幾杯這種平常事而已。
難道那個香球有古怪?這個念頭才起來,就被他立刻驅趕了出去。笑話,要是有事,屈突申若一開始就掛在身上,豈不是早就暈了。想到這裡,他立刻下了床,果然,在椅子上打盹地不是別人,正是大姊頭,而這一體悟頓時讓他滿頭大汗。
男女同居一室,只聽說過有男的當柳下惠讓女地睡床,沒見過有女的蜷縮在椅子上湊合的,這要是傳揚出去,就算他喝醉了,他李賢還要做人不要?
他上前輕輕推了兩下,見屈突申若依舊睡得死死地,那呼吸極為平穩。大約是因為喝多了酒的緣故,秀顏顯得分外嬌豔,幾絲亂髮散落在額間耳畔,別添幾分嫵媚。看了片刻,他趕緊迴避了目光,略一思忖便小心翼翼地把人打橫抱起,見懷中佳人一動不動,他這才放下了心思。這要是大姊頭髮飆起來,那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拉開榻上的被子把人安放好,他忽然想起了自個兩次醉臥人家家裡的情景,一次是在屈突仲翔房間裡,一次乾脆就是在佳人閨室,似乎還佔了一些便宜。想著想著,他不覺露出了一絲得意的微笑。不管怎麼說,從已知的情況看,做出這種事情還活著的人,他是第一個。尚未直起腰,他的目光忽然有些移不開了。
膚如凝雪青絲如瀑,香肩半裸酥胸微露,倘若換作是一個尚未人道的雛,自然是可以不為所動,但是這並不包括已經和小丫頭以及月蕪月芙姊妹有過數次肌膚之親的他。況且,他從來就沒有自詡為正人君子。
遙想當日醒來看到佳人躺在身側的時候,他終究還是沒把人直接推倒,那是因為有這個色心沒這個色膽,還是因為交往太淺不知其人心性?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彷彿是這句詩經中被無數人引用過的詩句賦予了他十分勇氣,又彷彿是小腹那邊竄升的**蓋過了理智,他鬼使神差地拖鞋上了榻,往日那一幕幕情景猶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中閃過。屈突申若對他原本就不是無情的,否則也不必一而再再而三地撩撥他。而他自個其實也並非畏之如虎,只是兩個人都對那種相處的方式很有默契而已。
輕輕地伸手撥開那縷亂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