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安南的百姓先謝謝你。”
黎畫衣只覺大腦轟的一聲,牙齒不自覺緊咬,視線急劇看向棚子的一端,那一邊,沉燻正看著她,含笑示意。
她居然笑得出來,是,是應該笑,笑她這個姐姐輕易被她玩弄在股掌之間。
沈夫人覺察到黎畫衣神情不對,忙關切道:“黎小姐,你怎麼了?”
她勉強一笑,說:“畫衣生為一介女流,也只能盡這麼一點綿薄之力而已,還請夫人多多擔待。”
“說道擔待。”沈夫人意味深長道:“是我請黎小姐以後多多擔待才是。”
黎畫衣愕然,問:“夫人何出此言?”
“《飛天》脫手,那就真的是飛天了。”沈夫人視線看向東湖的湖面,含笑道:“小姐是聰明人,才貌雙全,日後平步青雲,希望不要忘了對妾身提點一二。”
黎畫衣心裡一怔,堂堂的宰相夫人,居然對她自稱妾身。
《飛天》,飛天。
大腦忽然想起什麼,黎畫衣順著沈夫人的視線望去,眼睛驀然睜大,正往評委席走的一群人中,走在第一個的,是嘉明王朝的二皇子,十歲即被封王,被譽為天下第一美男子的陰夜冥。
黎畫衣嘴角忽然綻放開如花的笑顏,回身拿過畫卷遞給沈夫人:“畫的事情,就有勞夫人了。”
金風玉露一相逢6
金風玉露一相逢 7
? 金風玉露一相逢7。。。 午時將近,柳堤人山人海,東湖湖面上也是船隻濟濟。
比賽臺子上,所有小姐們才藝展示的器具都已經準備好,臺子下,衣著華美,相貌出眾的青年男子坐落席上,手中各執一塊玉牌,比賽結束後,就把手中的玉牌直接投給自己認為最出眾的女子。
午時到,百花宴正是開始,沈夫人上前宣佈比賽規則,並請出第一個上場的小姐。
“……江山代有人才出,我希望今年的百花宴能比去年更出色,更具風采,我就內舉不避親,首先請秦紫芫為大家展示才藝。”
秦紫芫是典型的北方佳麗,又是典型的大家閨秀,姿態典雅大方,從容不迫,她走上臺,向眾人盈盈一笑,反手抄琴,半倚欄杆,眉尖微蹙,指尖微微彎曲,突然,她的眉尖一鬆,指尖猝然發力。
後臺上,聽見樂曲聲的沉燻突然愣住。
《鳳舞》,秦紫芫彈的曲子竟然是《鳳舞》。
舞臺上,秦紫芫低迴淺笑,一撥如珠玉落盤,二攏如空谷迴音,三彈如百鳳齊鳴,四挑如餘音繞樑。
一曲畢,沉燻卻放下心來,這一曲《鳳舞》雖有氣勢,但是火候不至於爐火純青,只是單純的曲子,並沒有任何殺傷力,比起母親的技法,實在是相差甚遠。沉燻第一次聽見這首曲子是外敵試圖入侵沉星谷的時候,母親凝眉冷笑,玉指輕挑,隨著琴音的漸漸急促,沉燻看見那些試圖踏入沉星谷半步的人紛紛抱頭滾地,慘叫不迭。
沉燻往臺下看去,只見臺上的眾人大都神情愣愣的,也是,秦紫芫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能夠彈出這樣的氣勢,也算是極致了。
視線遊動間,不經意看見評委席上頭戴玉環,錦衣黑髮的男子,男子正巧看向沉燻,一雙丹鳳眼微微向上一挑,眼底慢慢浮起似笑非笑的神情,漫不經心的眼神,無端的讓人心裡浮起不舒服,沉燻發覺自己看不透這個人。
從小到大,她跟隨母親修行,心緒向來都是祥和的,除了在師兄雪瀾的事情上有些放不開外看不透外,其它的人其它的事,沉燻向來能夠清楚看透,而這個人,沉燻一點兒也看不透,而且,無端的覺得危險。
臺下,沈立寒看著神情有絲異樣的陰夜冥,有些奇道:“王爺不會真的被我表妹震驚了吧。”
陰夜冥指尖一點,指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