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傾珂預料的那般,格楽果真也想用大火來擾亂天琴的軍心,再借著霧色攻其不備。
就在傾珂下達了命令之後,周偉打造的船隻全部推入了河中,一萬精兵集結在河岸之上。傾珂特別吩咐過,這些筏子一定要放在上游。
因為渭河水流過激,這些輕便的筏子,很容易被衝到下游去,因此而錯過與格楽大軍的交接。
就在這些筏子接近格楽大軍的時候,漫天的火焰從天琴這方河岸射出,很快,天琴放出的竹筏全部化作火堆急急的朝著格楽船隻撞了過去。
就在風向轉變,疾風大起的時刻,格楽的主事人已經臉色慘白一片。
這些火船不止燒燬了渭河之上前後無依的格楽大軍,更是順著風向,飄去了格楽的營地。而這一方,早已準備得當的船隻已經在上游一字排開,用精鐵製造的鐵鏈全部連在一起,形成一座簡易的大橋。
天琴的精兵透過這種方式成功的去到了對岸,將格楽殘軍一舉殲滅。
這場戰役,是上天的功勞。
次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所能見到的只是對岸升騰而起的黑色煙霧。傾珂轉身,活動了一下疲憊的身軀,有士兵正在打掃營地中的灰燼。
昨夜,格楽看到的那場大火,不過是天琴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這場戰役之後,格楽駐紮於此的五十萬大軍,只餘下了不到十萬的兵力,撤軍退至了後部,請求支援。
他們派出的那些精兵,早在剛剛邁上河岸的時候就被殲滅。其中那個領頭的人被扣留在營帳之中,傾珂早就猜到了此次會領兵而來的人,所以才早早的下了令,留此人一命。
在君滄墨的陪伴之下,兩人來到了關押囚犯的地方。
☆、19初回深宮
晨輝透過營帳的窗戶照射進來,帶來一絲明亮,燃燒殆盡的蠟燭正在做著最後的掙扎,直到最後一滴蠟油跌落,才悻悻的熄滅了去。
傾珂任由君滄墨牽著走進了這處寬闊的營帳,帳內的右側有一人被束住手腳綁在木椅上。
雖是被困在這裡,那人卻一絲都不顯得狼狽,微閉著雙眸,背靠著椅背就像是在閉目養神一般。君滄墨一雙眸子淡然的掃過那人。
傾珂卻是抽出了被君滄墨牽住的手,站在原地,感受著那人的方向,最終,透過那人平穩的呼吸找準了方向,轉過身去。
“當日一別,已是一年有餘,沒想到竟是在這種情況下重逢,這倒是在小女子的意料之外。”傾珂輕緩的話語溢位,沒有絲毫的壓力,原本還能沉靜閉目的那人,聽見她聲音的那一刻,瞬間睜開了雙眸,在看見傾珂之後閃過一絲驚訝,緩而又恢復了平靜。
定定的抬眸望著傾珂絕美的臉頰,似乎從她那雙眸子中看出了一些什麼:“在下也沒想到會與姑娘在此相遇,姑娘的眼睛這是……”語氣頓了下來,沒有再繼續介面。
倒是傾珂,興致彷彿很好的模樣,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迷人的笑,那笑容裡,卻是滲著絲絲冷氣。
“說吧,他讓你帶了什麼話。”君滄墨好整以暇的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隨意的喝了幾口茶,聽著兩人的交談,絲毫不急。
那男子臉色一怔,旋即又再見不到任何的驚愣模樣,此人對於自己的情緒控制也是相當好的。
“姑娘還是如此的聰明。主子讓我帶句話給姑娘,縱容天下會變,卻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那人淡淡的說出這幾句話,絲毫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
“想必你家主子沒有如此的無聊吧,冒著丟失一個上等侍衛的風險,讓你給我帶這麼一句話來。”
那人輕笑幾聲,練練點頭稱是:“主子的確還有其他的話讓在下帶給姑娘,不過……”說到這裡,那人目光倨傲的一撇,看著一旁靜坐不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