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了,事後你就說他畏罪自殺了,反正法醫也檢查不出死因。”
張野琢磨了一會兒,一點頭:“那聽你的。”
既然張野拍板了,我們也就沒什麼顧忌了,就近找了些幹樹枝,堆在棺材周圍點燃。樹枝或許並不多。但架不住棺材厚,只要棺材著了。光是棺材板釋放出來的火焰就足夠把銅屍燒掉,就算燒不乾淨,它也做不了惡了。
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一直等到火徹底熄滅,只剩下一塊黑乎乎的屍碳才撤退。吳根生的屍體交給張野,剩下的事兒就跟我們沒關係了,忙活了一晚上,再加上季當千中了屍毒必須趕緊處理,所以我們直接回了家。
秦教授和周碧瑩也沒睡,眼巴巴的等了我們一晚上,當知道了昨晚發生的事後,不由一陣唏噓。
秦教授說,休術不修道之人。其實骨子裡跟普通人是沒有什麼區別的,也有七情六慾,也會生老病死,更會為了利益而不擇手段。說起來,這些所謂的圈內人,其實並非真正的進了圈子,就像是協警和警察,城管和臨時工之間的區別。
算著日子。後天就是天龍大會。我對這個天龍大會只瞭解個皮毛,其中的細節不算清楚,所以特意請教了一下秦教授。
按照秦教授的說法,天龍大會類似論道大會,不過後者中心思想是濟世、普度等大聖大賢之事;後者則更像是不法分子的地下碰頭會,也可以稱之為‘玄學界’的華山論劍。南毛北馬、西巫東蠱,各門各派都會參加。一來是咒術分高低,二來便是混個臉熟,大體意思就是,要是我下了蠱,以後萬一碰上,你不能拆我的臺,之類之類的,也算是底盤劃分的一種吧。
周碧瑩撇了撇嘴,說:“這和黑‘色’會有什麼區別啊。”
秦教授託著下巴想了想:“硬要說區別的話,也有,你看哪個圈內人會拿著小刀去劫計程車?”
這倒是,那些混社會的這哥那哥,動不動就腰裡彆著把小刀,整天砍這個殺那個,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後背上紋個帶魚野貓,給二爺上幾柱香,就覺得自己跟東北喬四爺,上海杜月生是一路了,其實也就是計程車剋星那一路子。
反觀那些修術不修道的高人,輕易不出手,出手就是天怒神罰,罪惡滔天的大禍,偏偏警方又查不出來,這就叫做高智商犯罪,跟那些靠小姐養活的社會閒散人員,根本不在一個重量級上。
當然,我可不是什麼聖賢,並不操心這些事兒,我最關心的還是參加天龍大會有沒有危險。結果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參加天龍大會的人分兩撥,一撥是混臉熟,另一撥是秀肌肉。
最重要的就是‘秀肌肉’這一波,那些有頭有臉的前輩,表面上會找個閒情雅緻的地方,比如永記茶樓,喝喝茶,交流一下工作經驗。同時,還會派自家徒弟,以及那些有機會參加卻沒背景的新人一起參加一個考驗。
這個考驗有兩個目的,一來是分清楚各門各派的實力,畢竟祖國的花朵是未來這句話放在這行也一樣適用。與此同時,那些沒背景的新人,要麼被幹掉,要麼被吸收,基本上是沒有第三條路可選。
至於這考驗是什麼,秦教授沒多說,因為方式不固定。這就好比行業壟斷,玩兒啥,咋玩,全由那幾個掌權的人說了算。
最後,秦教授提議,讓我去找找卞老頭。雖說沒人待見他,但他的能耐有目共睹,只要有他壓陣,各方勢力下手的時候,還有有些顧忌。
我一琢磨,是這個理兒,畢竟那天晚上鬥屍的時候,卞老頭的煞威我可是親眼所見。
一覺睡到晚上八點,隨便洗了把臉,我就帶著甄甫玉和張堅強去找卞老頭。他平常去的地方一共就四個,酒吧、拘留所、青樓、ATM。生活也就四種節奏,要麼在酒吧欠錢捱揍,要麼在拘留所捱揍,要麼不給嫖資捱揍,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