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銅鏡加持的符篆術法,絕對是正統茅山派收服邪祟的手法,這道陽氣變成的光柱,直到宗青山被燒成灰,才會熄滅。
“住手!”
“放我爺爺一馬……”
但此時,宗七七的聲音卻傳了過來。
她也費勁衝進了院牆,眼看就要朝著那凹臉老道士衝去,我卻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拉了下來。
“別衝動。”
“你爺爺必死無疑!”
“不處理掉的話,他的魂魄得不到往生!”
我出聲提醒道。
可宗七七卻眼眶通紅,搖了搖頭道:“楊承業,我求你了,不行,不能把爺爺燒成灰。”
“我要帶著爺爺的屍體,去質問宗家那群王八蛋!”
“我要他們為我爺爺道歉,在我爺爺面前懺悔!”
“都是他們,我爺爺才會變成這樣!”
聽到這話,我心中也反應過來,似乎還真不能將宗老爺子就這麼燒了。
一來宗家現在群龍無首,如果宗七七帶著屍體回去,會有很大的話語權。
二來我想讓宗家幫忙找到洋畫聖鑑畫,就不能讓宗青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否則宗七七的下場一定會更慘。
有人可能會問,燒成骨灰不也行?
當然不行。
按照宗七七一家人的尿性,肯定會找出“骨灰是假的”這種奇葩理由,來誣衊宗七七。
權衡一番利弊,我立馬對凹臉老道士大喊道:“老道士,燒壞他體內的那一口氣就停手!”
只要燒了那一口氣,再次起屍的可能就會大大降低。
這凹臉老道士既然是手握雷司令,又懂得那麼多術法的高人,那麼想必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只是看他願不願意聽我的話罷了。
凹臉老道士並沒有理會我,反而仰天大笑,跟個瘋子一樣看,看著那具屍體被火焰給包裹起來。
我見情況不對,立馬沉聲說道:“張花旦,戒色,去攔住這老頭!”
“好!”
戒色立馬回應,兩人從我身邊衝了出去,很輕鬆就將凹臉老道士給制服,後者壓根沒有反抗的意思,反而焦急說道:“幹嘛?你們幹嘛?請老道來除魔衛道,還不讓老道幫你們解決後患?”
“這可是白毛僵,若是不將他燒成灰燼,讓他再次接觸到人血,就會變得水火不侵,到時候你們誰來負責?”
“誰來負責?”
我走上前,冷聲說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只要確保七天之內,他接觸不了人血,就行了!”
說罷。
我也不等這老道士回應,便一把奪過他手裡的銅鏡,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往上面畫了一道簡單的符篆,那一道陽氣形成的光柱,立馬就黯淡了下去。
“喲呵呵,小子,你居然還會‘休術符’,寫的如此端正,你該不會和老夫一樣,也是出自名門正派吧?”
我淡淡回應道:“名門正派?我看你也不像是名門正派的人,連摟著女徒憶當年這種詩都寫的出來!”
凹臉老道士聽我這話,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此詩喚作《糕道,乃老夫所著,你若是能領悟其中樂趣,日後可要當作座右銘啊!”
“當你個屁!”
我啐了他一句,而後讓張花旦和戒色把他拉到一邊嚴加看管,主要是這老道士的本事很強,不得不防。
隨後,宗七七就衝了上來,看著自己的爺爺被火勢包圍,她癱坐在地上,抓著我的腿道:“楊承業,這怎麼辦啊?你幫我,幫我把火滅了……”
“不用滅,雨就能滅掉。”
我回應了一句。
天上的雨,慢慢就把火勢給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