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牆上的守軍發出絕望的呼喊,敵軍的吶喊聲如同催命的鼓點,一下一下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敵軍將領看到遠處塵土飛揚,旌旗招展,以為是己方援軍抵達,興奮得滿臉通紅,揮舞著戰刀,聲嘶力竭地咆哮:“援軍到了!弟兄們,加把勁!殺光這些狗孃養的!”敵軍士兵們受到鼓舞,攻勢更加猛烈,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湧上城牆。
繆逸的目光緊緊鎖在越來越近的軍隊上,那面旗幟在他眼中卻如同一個巨大的謎團,令他心生不安。旗幟上的圖案他從未見過,既不像朝廷的軍隊,也不像任何一支他所知的藩鎮勢力。這支軍隊究竟是誰?他們來此的目的又是什麼?
“靈兒……”繆逸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胸腔深處擠壓出來的一樣。
繆靈兒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指尖冰涼,但她卻能感受到繆逸掌心的汗水。她沒有說話,只是用擔憂的目光注視著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如果……如果我……”繆逸的話語再次被打斷,這一次是城牆被攻破的巨響。
洶湧的敵軍如潮水般湧入城中,喊殺聲震天動地。小城岌岌可危,彷彿隨時都會被這股黑色的浪潮吞噬。
繆逸緊緊地抱著繆靈兒,在她耳邊低語:“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要活下去……”
他猛地推開繆靈兒,將她推到一個相對安全的角落,然後抽出腰間的佩劍,轉身迎向蜂擁而至的敵軍。他揮舞著長劍,如同猛虎下山,每一劍都帶著凜冽的殺氣,在敵軍中劈開一條血路。
繆靈兒躲在角落裡,看著繆逸浴血奮戰的身影,心如刀絞。她想衝上去與他並肩作戰,卻又知道自己只會成為他的累贅。她只能默默地祈禱,祈禱上天保佑他平安無事。
城牆上的小城士兵們早已疲憊不堪,但他們仍然在繆逸的鼓舞下頑強抵抗。他們知道,這座小城是他們的家園,他們必須拼死守護。繆靈兒在一旁為受傷計程車兵包紮傷口,她的手顫抖著,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
趕來的軍隊越來越近,旗幟也更加清晰。繆逸的目光再次落在旗幟上,心中那股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他隱約感覺到,這支軍隊的到來,將會徹底改變這場戰爭的走向。
“殺!”他怒吼一聲,再次衝入敵軍陣中。
就在這時,趕來的軍隊停了下來,距離小城只有幾百米的距離。為首的將領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身穿黑色鎧甲,臉上戴著面具,看不清他的容貌。他緩緩舉起右手,身後的軍隊也隨之停下了腳步。
城牆上的守軍和小城中的百姓都屏住了呼吸,注視著這支神秘的軍隊,等待著他們的下一步行動。
黑衣將領沉默片刻,然後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攻城……”
城牆上的小城士兵們一個個衣衫襤褸,傷痕累累,他們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早已忘記了恐懼,只剩下機械的劈砍和嘶吼。體力早已透支,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沉重,但繆逸的身影,卻像一面不倒的旗幟,支撐著他們最後的意志。他身先士卒,每一次揮劍都帶走一條敵軍的性命,每一次怒吼都激起守軍殘存的鬥志。
繆靈兒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但她仍然努力保持著鎮定,熟練地為受傷計程車兵包紮傷口。她一邊包紮,一邊輕聲安慰著他們,給他們鼓勵和希望。她知道,自己雖然不能上陣殺敵,但她能做的,就是儘自己所能,幫助這些勇敢計程車兵們堅持下去。
趕來的軍隊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突然加快了速度,朝著戰場奔湧而來。戰馬的嘶鳴聲,士兵的吶喊聲,匯成一股巨大的聲浪,震耳欲聾。敵軍將領臉上的興奮之色瞬間凝固,他意識到情況不對,這支軍隊並非己方的援軍。他想要調轉軍隊,重新部署,但已經來不及了。
黑色的洪流瞬間衝破了敵軍的陣型,如同尖刀插入豆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