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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凡,我回家以後,你收到過郵件嗎?”
“嗯?什麼?”他已經快要睡著了。
“郵件啊,蠟燭郵件。”
“哦,沒有,我都說了可能是跟你鬧著玩的。”他一把將我摟了過去,關了燈:“睡覺了,寶貝。”
“你去看過苦婆跟苦兒嗎?”
“忘記了,等回去我們再一起去看吧。”
我想了想,說:“苦兒也快六歲了吧,我們是不是幫忙送她去上學?”
啟凡沒再說話,他已經睡著了。
一會兒聽見啟凡的手機發出短訊的聲音,我摸索著開啟看,是杜枚發過來的,資訊顯示:你睡了嗎?我喝多了,好冷,晚上特別想念你。
我的心裡痛了一下,準備給她打過去,想一想算了,我把手機放回他的枕邊,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看來,我的懷疑並沒有錯。
下午快三點,我們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屍體已經打撈上來。我跟啟凡馬上就幹了過去,由於時間太久,屍體已經完全腐爛,但從骨骼的形狀來看,跟我說的姿勢完全吻合,派出所覺得事情沒這麼簡單,認為是一起蓄意殺人案件,他們推翻了我一再堅持的託夢說法,要將我跟啟凡扣留,我跟啟凡一直解釋,村裡的一些好心人也出來作證,說我的確是離開了十年,一直沒回來,折騰了一個下午,終於確定我們沒有殺人動機跟作案時間,因我仍死咬住是父親託夢,他們找不到兇手,但拿我也沒辦法,只好將我跟啟凡無罪釋放了。
第二天找了村裡人幫忙,草草將父親的屍骨安葬了,我不禁難過起來,他跟母親夫妻一場,如今,死後卻天各一方,剩他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裡,一輩子。
我跟啟凡去鎮上坐車的時候,我遠遠的看見一個蓬頭散發,衣衫破爛,光著腳被一群孩子追著跑的女人。十年了,她老了,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豐滿,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的女人了,我曾經那麼的恨她,如今已是面目全非,過分的放蕩和不可理喻,導致她在父親死的那一刻精神失常,失去了一切。
我想起了在臥嶺村寺廟的密室裡跟憶南說的話。
“你為什麼要殺了他?他是你爸爸呀,你是他生的。”
“他虐待我的女人。”
“你的女人?她是你的繼母,是爸爸的女人……”
“你不明白,是她讓我知道自己是一個男人。”
“不是這樣的,憶南。”
“我愛她,所以我殺了爸爸,我愛你,所以放你走。我這一生愛過兩個女人,都是錯的。所以,我一無所有……”
啟凡把手放在我的腰上:“怎麼了?你認識她?”
“哦,不認識,看了挺可憐的。”
“走吧,回去了。”
是啊,是該回去了。坐上車的時候,我忽然覺得心裡空蕩蕩的,好象一瞬間失去了好多東西,我回想著童年的時候,那時候我還很小,依稀記事,我跟憶南躺在竹蓆上,聽母親講故事,父親總在一邊抽菸,偶爾插一兩句嘴糾正母親講錯的故事,可是這一切都太遙遠了,恍若隔世。我也有過快樂的時光,溫馨的家庭,父母不爭吵的時候我們是幸福的。然而,這一切都被現實赤裸裸的扼殺了,常人都說,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裡,我問自己,究竟是哪裡出了錯,讓我在一剎那失去了母親、父親,還有憶南?儘管憶南還活著,可是我知道,這一生我們終將不再見面,他的心態已經扭曲到無藥可醫,他這樣活著,跟死人又有何區別?
我將頭疲憊的靠在啟凡的肩膀上,他抬起手臂將我輕輕摟在懷裡,我的眼淚無聲的落下來,風乾在寂寞的車廂裡。
2
安依雲又失蹤了。
跟上次一樣,我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