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象發現了新大陸一樣,自作聰明的說:“明白,這也是她一直不開口說話的原因,她心裡一定很痛苦。”
“是啊。”
“要怎樣才能找出那個人呢?”
說這話的時候,我們已經到家門口了。
回到房間我們就躺下去睡了,可是我們誰也睡不著,我們相擁著無語。我知道啟凡在擔心安依雲,現在還不到五點,離天亮還有一會兒,就算要查那個精神病院也必須要等到天亮以後。我翻了個身,背對著他,腦子裡反覆的想著那個神秘的荒廢的精神病院,那裡面難道真的還有人在住嗎?荒廢了三十多年會是誰住在裡面?而且還得跟安依雲有著密切的關係,這個問題難度就有點大了。照時間來推算應該不可能是安依雲的情人,那時候她自己都沒出生,哪來的情人?聽啟凡說安依雲是在去年她爺爺死的那晚她變成這樣的,也不否定是她出事了以後再把情人藏進去的,可是她把情人藏到一個荒廢的精神病院所為何意?難道是她的情人有不能見人之處?是個瞎子?瘋子?或者麻風病?不對,即使是情人,也用不著再也不說話了,她是想用沉默來抗議什麼嗎?想想還是不對,她跟何秦安的感情那麼好,她不是一個用情不專一的人。我想起何秦安晚上說安依雲一直叫一個人的名字,她叫的會不會就是那個精神病院裡的人?如果不是她的情人,那究竟住在裡面的又是誰?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啟凡也是,看來他跟我一樣,也被這個問題深深困擾著。因為,一個正常的人,他是不會住在精神病院裡的,何況還是已經荒廢了30多年的。根據啟凡以前跟我說的,安依雲是聽到或者看到了什麼,那這個人是不是跟她的家庭有關,跟她爺爺的死有關?她爺爺死的那天她正好看見了那個人,而且知道了那個人就住在精神病院裡面。那也不對呀,知道了她也不至於嚇得不再說話了啊,她並不懼怕那個人,否則就不會偷偷去看他。所有的猜測被推翻,我越想心裡越茫然,到底是一個什麼樣跟她有著息息相關的人,而且關係複雜到不能公開?
我忽然很強烈的意識到,我對那個藏在精神病院裡的神秘人,已經產生了一種極大的興趣。儘管目前還不能確定那裡面是不是住了什麼人。
3
啟凡八點多就起來了,我是被他打電話給吵醒的,啟凡的眼睛有些紅腫,一看就知道沒有休息好。我聽見他說:“嗯……嗯,對……是的……不知道嗎?好……是不是很麻煩?……對,時間是久了點……好的,那麻煩你了。”看來,他並沒有問出個所以然來。
他回頭看我,眼睛裡佈滿了血絲,看來疲憊而憔悴。他見我醒了,走過來彎下身子用手撫摸我的頭髮,溫柔的說:“是不是被我打電話吵醒的?”
我拉著他的手,搖搖頭,把臉貼在他的手心裡。
他坐下來,用另一隻手撫摸我的臉:“我去診所了,你再睡會兒,我知道你昨晚沒睡好,醒來後給我打電話,聽話,乖乖。”
我安慰他:“你也別想太多了,我很心疼你的,依雲她一定不會有事,她一直都是那麼堅強,不是嗎?”
“嗯,我明白,睡吧,我出去了。”
“我愛你,啟凡。”
“我也愛你。”他笑了笑俯下身來吻了吻我的唇。
啟凡走後,我又睡了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有人來敲門我才醒過來,我迷迷糊糊的去開門,感覺還沒有睡夠,心裡暗暗詛咒門外敲門的人。拉開門的那一刻,我徹底的清醒過來,我認得那個送郵件的男人,他正站門口微笑的看著我。我頓時頭重腳輕,血液倒流,我失神的盯著他手裡的郵件,有那麼一刻,我回不過神來,那久久不曾有過的恐懼此時又如潮水般湧上來,淹沒到了我的喉嚨。
他被我的樣子嚇到了,臉上的笑容也隨即消失,他小心的問:“小姐,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