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可淡淡的笑了兩聲,極為大方的走到了段重身側,在床邊坐了下來:“怎麼,我們本來就是一家子人,來看看兄弟也不成麼?你倒是與我見外了,要知道從你到了王帳的第一天起,我便已經把你當自己人看了!”
段重嘆了口氣:“我並不是一個值得你如此看重的人。我不過是北梁軍隊裡一個小小的千夫長,真是不敢讓你們如此厚待!你到底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便是了!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在匈奴人中的身份並不簡單!”
韓可的眉毛一挑:“不簡單,如何個不簡單法?”
段重笑了笑,說道:“若是我猜的不錯的話,你應該是一顆釘子,只是是誰埋下的釘子我並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肯定不會是向著匈奴這一方的!”說完段重直接將兩支胳膊枕在腦後微笑著看著韓可,“我話已經說完了,若是你不想解釋什麼或者直接否認的話,我想我們這一次愉快的談話便沒有必要再繼續進行下去了!”
聽著段重的話,韓可的眼光顯然露出了一絲驚詫之色,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不過這一切都在段重的眼中。而接下來韓可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說道:“你是如何看出來的?”
段重擺了擺手笑道:“這些話不想解釋也不會解釋,你只需告訴我答案就夠了,別的我不想和你糾纏!今天既然你來找我,我不相信你是來找我聊天喝茶的,所以你若是想敢跟我繼續談下去的話,那就拿出一點誠意來!我只能告訴你,我想要離開匈奴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所以你大可不必拿什麼情誼來籠絡我!”
韓可看著段重,終於是點了點頭:“我不知道你是如何猜出來的,不過我還是承認我的的確確是一根釘子!具體是哪一根釘子,我不能告訴你!你看現在我們的談話是否有進行下去的餘地了呢!”
段重聳了聳肩膀:“好吧,你說吧!到底來想跟我說什麼?”
韓可想了想說道:“須卜傑是你的人,對不對?”
這一回輪到段重吃驚了,這須卜傑這枚釘子自己埋下的極為小心,並不是隨便能夠發現的了的,所以段重眯著眼睛看著韓可:“你這話時什麼意思?”裝傻還是段重的必備素質。
韓可淡淡一笑道:“你要知道,既然你能猜到我是一枚釘子,你就應該想到,釘子對釘子是十分敏感的!而且可以說自從你來到匈奴王帳,我對你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的注意,而且對於你在草原上的一舉一動,我也是十分關注的!要知道,我是中原人,腦子要比匈奴人好使的多了,而且在王帳之中資訊很快很全,所以一些異樣的情況我並不會漏過去,譬如說。。。。。。須卜傑!”
段重沉默著,而韓可則是繼續說道:“一支兩千人的隊伍,若是沒有訊息得到的渠道,如何能在草原之上如此順利的進行劫掠活動?要知道即便是匈奴草原上的牧民,也極為容易迷失在草原之上,可是你不僅沒有迷失方向,還抓的極準,每一次攻擊都能抓到匈奴人的要害,這已經足夠讓人疑心了!進而聯想到這須卜傑是從北梁吃了敗仗回來之後,突然便立下了許多戰功,一直能夠追在你們屁股後面,卻又一直沒有追上你們!這樣前後聯絡起來,一切便顯得極為合理了,而且你資訊得到的渠道也便可以解釋清楚了!”
段重的拳頭不由自主的握緊了起來,因為段重此時此刻已經起了殺人滅口的念頭:“還有誰猜到了這件事情?”
韓可見段重並不否認,笑道:“這一點你大可以放心。我說過,在匈奴王帳之中我還是有一些地位的,所以很多訊息很傳遞到我這裡,經過我的一些遴選之後再交給單于,也就是說,能夠整合如此多資訊的人,只有我一個人!如果你想現在殺我滅口的話,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韓可說著看向段重緊握的拳頭,很顯然,這位前北梁人在揣度人心之上也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