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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若是真為她著想,這會兒是真該走了。”

真是叫人瞠目結舌的逐客令,我差點沒咧嘴笑出來。

“我聽玉姐姐的就是。”多鐸自然不是省油的燈,嘴上應了,腳下卻不見動靜,反卻蹭過兩步,以目示我,“不過比起要我走,好像還有更急的事兒?”

還不都是你作的孽?我看這床上亂糟糟的被褥,自個兒身上梅乾菜似的衣裳,東一縷西一絲兒的墜發,咬牙朝他笑得一笑,飛起一腳便重重踢在他的小腿骨上,他“哎喲”一聲俯下身子去,大玉兒卻在一旁捂著嘴悶笑,“就說我這妹妹不好欺負,你還不信……”

氣算消一些,翻出新袍子來套上,對排的紐子扣縫兒窄,連著幾下也沒扣上一粒,我心下焦躁,不覺皺起眉來,多鐸低笑,我還未言語,他已湊近提起衣襬,揀著紐子自下而上一粒粒扣上,“你這格格還真嬌貴……”

“輪不著你管!”

“齊爾雅真,你等著……該是你的一樣也不會少,該是我的……自然輪得著我管!”他似笑非笑地鬆開最後一粒紐子,拎起外裳胡亂往身上一披,徑直出門而去。

“你……”我一時以為這是幻聽,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雅兒,”大玉兒拉我坐下,解開我的辮子,取過牛角梳子一邊篦一邊道,“若不是我正好進來,你要做什麼?”

我看鏡子裡自己微紅的唇角,“什麼也做不了,誰叫那把刀擱得那麼遠。”

“倒是我來得正好了”,她嘆口氣。

“嗯,要不我怕是又給科爾沁惹禍了。”

大玉兒按著我的肩,“好妹妹,別這麼說。”

可不這麼說怎麼說,我不是會忍氣吞聲的人,即使事後後悔,也無謂何必當初,這話也還是場面不得不用的。

“真沒想到多鐸對你上了心。”

“什麼?”我一動,頭髮扯著梳齒,痛呼一聲。

她指一指床上被我完全無視了的東西,遞過來一塊兒大小相仿的玉佩,“你瞧,我這一塊。”

“上頭寫著的是什麼?”

“愛新覺羅…多爾袞。”

我恍然大悟,那是多爾袞送的定情信物,可這一想冷汗冒了出來,多鐸那一塊兒……

“別看這玉佩小,卻是他們兄弟幾個打小帶著的,我估摸十二貝勒也有這麼塊兒。若不是多鐸留給你這個,我哪能放得他走?”

她的意思我是懂了的,可是這玉佩於我還是不同她,我沒興趣承多鐸這份“心”,也不想最後輪著他“管”,留著倒像是做個抵押,也罷,今天的事我總記下了,來日方長,說不定到時還真能派上用場。

這大草原上的日子一天也不安分,半個月裡頭倒有十天,我一顆心和十五個吊桶一起打水似的——七上八下,直捉摸怎麼才能回去。

清早,大福晉和哲哲喚我一塊去用膳,心裡一聲阿彌陀佛之後,我不得不出門。

哲哲一早便是好氣色,面上掩不住這難得的回家省親的高興,從昨個兒起見著我便笑吟吟的,這不,早膳桌上又開始頻頻出擊,飲食作息,事無鉅細,問得我張口結舌好幾回,好在但凡答不上的,都被大福晉已失憶為由給渡了過去。我疑她是查戶口,昨日少不得聽她為豪格找麻煩的事給我一番愛的嘮叨,誰料過了一晚,又生出如此多的問題來。

不是擇床,晚上卻睡不好,想的事情有些杞人憂天,努爾哈赤究竟是什麼時候死的,皇太極又是怎麼繼的位?歷史的謎題到了身邊,倒還真想一探究竟。不過這終究離我遙遠,只是不過十幾日,夢中竟開始放現實電影……於是第一次在穿越後看到老爸老媽兩活寶,少了我他們仍舊過得很好;然後是我的一堆狐朋狗友,曾經與我一起通宵趕作業做課題一起蹺課去塗鴉唱K一起大罵系